“該死的混蛋!”
許如約輕罵了一聲,又看著薄絲承英挺的容顏良久,無奈地笑出了聲。
薄絲承趕了這麼多的路跑過來找她很不容易,讓他這麼個大少爺住在這麼破舊的環境裏也非常的不容易。
“薄絲承,謝謝你能過來找我,看見你出現在我麵前的那一刻,我的心裏便完完全全認定了你。”
許如約親了親薄絲承緊抿的薄唇,兀自笑著閉上了眼睛,與薄絲承一樣進入甜美的夢鄉裏。
山裏人早上都是聞雞起舞的,天還沒有大亮,雄赳赳氣昂昂的公雞已經在清脆地打鳴了,提醒愛睡懶覺的人們該起床辛勤地勞作了。
許如約這幾天都是被雞鳴吵醒爬起來收拾屋子的,可以說薄絲承來得剛好,許如約昨天才把屋子給打掃幹淨了。
許如約迷迷糊糊地被雞鳴吵醒了,爬起來看見薄絲承還在睡,便沒有吵醒他,見薄絲承抱自己抱得不是那麼緊了,便小心翼翼地脫離他的懷抱下床做早飯去了。
薄絲承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這是他人生中少有的一次偷懶。
身旁早已沒有了許如約的身影,薄絲承掀開蚊帳下了床,穿著拖鞋走了出去。
“薄絲承,起來了?”
許如約看見薄絲承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便對他微微一笑。
“要上廁所嗎?”
許如約不說還好,一說薄絲承感到自己的尿意頓時洶湧異常。
“嗯。”
薄絲承極為尷尬地點了點頭,耳根處泛著一絲可疑的粉紅色。
該死的女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問一個男人要不要去上廁所!
等許如約帶著薄絲承上完所謂的廁所後,他便被熏得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受不了地用冷水衝洗了一下被熏臭的身體,薄絲承走進屋拿出行李袋裏幹淨的衣褲給自己換上了。
“你穿成這樣真不適合待在這個小山村裏!”
許如約將早飯端上了桌,看著薄絲承白襯衫和西裝褲的打扮,不由得失笑。
少爺畢竟是少爺,無論走到哪裏,他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少爺。
“哼,我就帶了兩身這樣的衣服,你不讓我穿這樣的衣服,難道你想讓我光著身體在你麵前晃悠嗎?”
薄絲承沒好氣地瞪了許如約一眼,坐下來準備吃早餐。
當看見碗裏黑不溜秋的鹹菜時,他挑剔的毛病又犯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能吃嗎?”
“這是村裏人醃製的鹹菜,看見我回來了,村裏的大嬸特意送來給我吃的,不想吃就不要吃,在那嫌棄什麼!”
許如約也坐了下來,狠狠瞪了薄絲承一眼,接著給他夾了幾筷子早上剛炒的蔬菜進了他的碗裏。
“吃吧,這裏沒有大魚大肉給你吃,你隻能吃一些清粥小菜湊合一下了。”
這個混蛋在這種窮鄉僻壤還這麼挑,也真是夠了!
薄絲承看著碗裏的清粥小菜,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隻能將就地吃著。
他知道這種地方不能高要求,但也不能要求這麼低吧?
“許阿姨!”
兩人正默默無聲地吃著早餐,路成的兒子小虎跑了進來,跑到了許如約的麵前後,衝著許如約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