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特將薄絲承他們帶到了地下酒窖的木門前。
“把鎖給我打開!”薄絲承冷冷命令著洛特。
洛特從腰間取下鑰匙打開了木門,兩扇厚重的木門被薄絲承急急地推開後,酒窖裏麵一片黑暗。
“洛特,把酒窖裏的燈打開!”
薄絲承朝裏走了兩步,踢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差點把自己給絆倒了。
洛特沒有言語,走到牆邊把拉下的電閘給拉上了,黑暗的酒窖裏立即恢複了應有的光明。
薄絲承低頭一看,發現剛才差點絆倒自己的竟然是許如約,隻見她蜷縮著身體倒在了地上,緊閉著雙眼,小臉一片慘白。
“許如約,你給我醒醒!”
薄絲承立即蹲下身去把許如約半抱在自己的懷裏,用手使勁拍著她的麵頰。
掌心下的麵頰是那麼的冰涼,讓薄絲承很是心慌意亂。
怎麼會這樣?
“小約好像休克了,要馬上急救!”
嚴毅走過來彎腰用手指探了探許如約鼻息,發現她的呼吸很微弱,頓時嚇得臉色突變。
“你把她放平,替她做人工呼吸。”
嚴毅知道薄絲承不會讓他來給許如約做人工呼吸,所以這個事還是由薄先生來做。
“你讓開點!”
關鍵時刻,薄絲承也不跟嚴毅計較他用命令的語氣告訴自己怎麼做了,立即把許如約放平在了地上,開始替她做人工呼吸。
“許如約,你聽見沒有,馬上給我醒過來!”
薄絲承表麵上表現得很鎮定很從容,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裏是多麼的恐慌和害怕。
他怕自己救不回許如約,她就會像他的父母一樣殘忍地離他而去,令他悔恨終生。
也就在這個時候,薄絲承才深切體會到許如約對他來說到底有多麼的重要了。
他……已經離不開許如約這個該死的女人了。
可薄絲承忙活了半天,許如約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依舊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地躺在了地上,胸口幾乎沒有了起伏。
“許如約,你給我醒過來,聽見沒有!”
薄絲承已經恐懼地連低吼的聲音也在顫抖了,細長的黑眸裏染上了一層絕望的通紅。
許如約,快點醒過來,我不準你用這樣的方式離開我,如果你能醒過來,我以後不會再欺負你了!
“總裁,我來!”
艾米見薄絲承的急救毫無用處,幹脆衝過去把薄絲承給擠開了,蹲下身,用大拇指用力地掐著許如約的人中。
反複掐了有十幾下,許如約總算有反應了。
隻見她微弱地嚶嚀了一聲,胸口一點一點地開始起伏,然後睫毛顫動了幾下,眼睛在慢慢睜開。
“許如約,你怎麼樣?”
薄絲承很快把艾米拉開,重新占據了主位,一臉擔憂且急切地問。
“我……好……害怕……薄絲承……”
許如約睜開眼睛後,視線空洞迷茫了好一會兒才有了焦距,對上薄絲承那張熟悉而又可惡的俊臉後,許如約的淚水一下子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慘白的小臉上滿是恐懼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