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下的觸感很好,軟軟的。
薄絲承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揚了揚,卻不敢太用力,怕捏醒了許如約,兩人又要來吵一架。
許如約在睡夢中感覺到臉上有什麼東西,便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抬手去摸臉上作亂的東西。
當許如約的小手碰觸到薄絲承指尖的一刹那,薄絲承以為她會醒過來,當即臉色僵了僵,將自己作惡的魔爪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
可許如約卻沒有醒過來,隻是翻了個身,找了一個最舒服的睡姿繼續睡。
“哼,就知道睡!”
被嚇了一回的薄絲承看著再次睡死的許如約,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充滿了無盡的無奈。
“真不知道你前世欠我的,還是我前世欠了你的,這輩子讓我遇到如此討厭的你!”
不滿地嘀咕了一句,薄絲承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輕輕蓋在了許如約的身上。
西裝外套上帶著薄絲承的體溫,頓時讓許如約舒服地蜷縮成了一團,像隻貪睡的小貓一樣躲在主人溫暖的外套下呼呼大睡。
見狀,薄絲承的嘴角再次情不自禁地揚了揚,伸手摸向許如約白皙的額頭,將她額前垂下來的劉海撥到一邊去,赫然想起宋濂不止一次親過許如約的額頭,薄絲承細長的黑眸中便透出了一抹十分陰鷙的光。
宋濂……
靜默了片刻,薄絲承猶豫不決地垂低了俊臉,殷紅的薄唇貼在離許如約額頭一厘米的位置,突然不動了。
他……要是親下去了,便是對嫣兒的不忠,若是不親,他的心裏很不甘。
內心猶豫掙紮了很久,薄絲承最終還是沒有親下去,目光沉沉地站起了身,回到自己位子上繼續工作。
等許如約迷迷糊糊睡醒從沙發上坐起,一件男性西裝外套很意外地從她身上滑落了下去。
“這不是薄絲承的外套嗎?”
許如約打了一個哈欠,拿起身上的外套看了看,十分的眼熟,顯然是今天薄絲承穿在身上的。
他怎麼突然那麼好心了,她睡著了不僅沒喊她起來工作,還體貼地把他的外套給她蓋上。
不對啊,她睡過去的時候明明趴在桌子上的,怎麼一覺醒過來自己是睡在沙發上的?
許如約使勁晃了晃腦袋,將身體裏殘存的睡意全部搖走,隨即從沙發上下了來,拿著薄絲承的西裝外套走向他空空如也的位子上。
一定是薄絲承把她抱到沙發上睡的,可他人死到哪兒去了?
位子上空空如也,許如約將薄絲承的西裝外套掛在了他皮椅的靠背上,正想偷偷摸摸摸進休息室裏看薄絲承是不是在裏麵偷懶睡覺,辦公室的門卻在此時打開了,走進來的人正是薄絲承本人。
“許如約,你鬼鬼祟祟地在幹什麼,是不是在偷東西?”
許如約此刻的模樣實在是太鬼祟了,不得不讓薄絲承懷疑她想做壞事。
“我沒有鬼鬼祟祟,而且你的辦公室裏又沒有值錢的東西讓我偷!”
接觸到薄絲承淩厲質問的眼神,許如約立即站直了身體,立即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