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了半夜,許如約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誰啊?”
許如約不耐煩地爬下了床,半眯著惺忪的睡眼去開了門。
“你……”
打開門的一刹那,一股難聞的酒味撲麵而來,熏得許如約的瞌睡蟲全部跑了。
薄絲承紅著一張俊臉,墨黑的眸子半眯著,似醉非醉地睨著突然捂住口鼻的許如約,英挺的眉頭立即不悅地皺了起來。
“你怎麼還在我家?我不是讓你滾出我的家嗎?”
“薄先生,你喝醉了,請不要在我房門口發酒瘋好嗎?”
許如約厭惡地皺起了柳眉,十分不悅地瞪著喝醉的薄絲承。
喝醉了還不忘來趕她離開,看來真的很討厭她。
“你這個女人……給我聽好了!”
薄絲承不理許如約的話,身體一個趔趄,他的一雙大手用力按住了許如約瘦弱的肩膀,咬牙切齒地冷哼。
“快點滾出我的家,我不會喜歡你,你別再我爺爺身上下功夫了!”
“薄先生,你有被害妄想症嗎?”
聞言,許如約怒極反笑,同時拚命想掙脫薄絲承的鉗製。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你的,你大可放心!”
這個男人的腦子簡直有病!
“嘴上說得好聽,你賴在我家,還不是想傍上我做薄家的少奶奶!”
薄絲承不悅地打了一個酒嗝,高大的身軀一個壓迫,便把許如約緊緊壓在了門框上,十分惡劣地掃了許如約胸口兩眼,譏諷。
“我對你這種前後不分的女人沒興趣!”
前後不分?不就是嘲笑她平得像飛機場一樣嗎?
很好,好得很!
許如約顧不得背後傳來的疼痛,氣得胸口起伏,曲起一條腿,狠狠踹向了壓著她的薄絲承。
去你妹的,你胸肌大了不起啊!
“你——”
許如約是用了全力的,薄絲承立即疼得半彎下腰去,同時胃裏湧出一股酸液,哇的一聲全吐在了許如約的身上。
難聞的酸臭讓許如約氣得尖叫了一聲,用力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嫌棄不已地狠狠踹了薄絲承兩腳。
臭死了,髒死了,這個男人真的是……
薄絲承側躺在地上,之前的痛楚加上酒精的關係,很快讓他昏死了過去。
死死瞪著地上昏迷不醒的薄絲承,許如約真的很不想管他,讓他就這麼睡地上睡一夜。
可這是她的房間,她不把這個礙事的男人弄走,她怎麼關門睡覺啊。
於是,許如約捏著自己的鼻子,從薄絲承的身上跨了過去,下樓去找了傭人上樓來把他抬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再次去洗了個澡,許如約一臉鬱悶地把自己丟進了柔軟的大床裏。
今天一整天都夠倒黴的!
第二天,薄絲頭疼欲裂地從宿醉中清醒了過來,斷片的腦袋在空置了十幾分鍾後,終於想起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該死的女人,她竟然敢打他,還敢踹他!
某處還在隱隱作痛,令薄絲承恨得幾乎咬碎了後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