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
皇甫尋越走越遠,花容容的笑意卻仍然留在嘴角。付天站到她的身邊,望著皇甫尋的背影,不知是喃喃自語還是再對著花容容容說道:“南未國事發突然啊,不該這麼突然的。”
花容容一愣,轉頭下意識問道:“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付天撇了她一眼,像是嘲笑她的天真:“我好歹是個皇帝,眼皮底下的事情怎麼可能完全不知道。聽說南未國皇帝好像是病重了。”
“老人家生病也很正常吧,現在兵荒馬亂,可能是壓力太大了。”花容容不以為然,生病本來就很正常,何況是醫療條件不發達的古代。
“生病是很正常。”付天緩緩轉身移回書桌後坐下道,“可你不知道,皇甫尋的父皇一向健壯,他們有一個傳統,皇帝必須禦駕親征鼓舞士氣。就在前幾個月,冷遠挑釁,老皇帝還親自率軍將他擊退。怎麼可能現在突然就病重了?”
這麼一說,花容容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短短幾個月,什麼病能把一個被保護的極好,身體又健壯的人給擊垮。下毒還差不多。
花容容突然一個激靈。下毒?難懂南未國要內亂了?
她下意識望向付天,付天也恰好望著她。
“你想到了什麼?”付天問。
花容容張了張嘴,卻怕自己想的太離譜了,誤導了付天。最終還是笑了笑道:“沒什麼,我累了,先回去了。”
這是花容容這一陣子以來,第一次大中午的回到了寢宮。剛到門口,卻被裏麵的陣陣菜香吸引的加快了腳步,還未踏進門檻,便一眼望見端坐在圓桌邊的玉兮,正笑眯眯的望著她。
“終於舍得回來了嗎?”玉兮雖然在笑,花容容卻莫名的感到一陣寒意。
直到坐在了桌邊,麵對滿桌的飯菜才回過神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回來?”
玉兮不是鋪張之人,她才不信這是他一個人吃的飯菜。滿滿一桌啊,山珍海味,大魚大肉,奢侈至極。
“我不知道啊。”玉兮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拿起筷子夾了口菜道,“是你正好趕上了。”
花容容閉嘴了,知道跟他再胡扯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隨即也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菜。管他又在繞什麼彎彎腸子,先吃飽再說。
玉兮卻不給她安靜吃飯的機會。剛吃了幾口又隨意道:“你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
“皇甫尋走了。”花容容下意識答道。很是敷衍。
“他走了你便回來了?”玉兮說的有點像廢話,但花容容不知為何嗅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氛。
這話怎麼有點哀怨的意思呢?
她停下筷子抬起頭,仔細觀察卻沒有發現玉兮臉上有一點哀怨的神色。暗笑自己想的太多,便繼續邊吃飯邊道:“局勢好像開始緊張了,我再陪著付天玩物喪誌,就真的要做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