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二章 砸死皇帝(2 / 2)

那麼嚴肅,那麼恐怖,怒目而視。他一定是生氣了,一定非常憤怒。

“你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隻怕今天就出不了南書房了。”

冷遠不小心瞄到不遠處的冷然,他的話突然撞進腦中。他死定了,他一定出不了南書房了。不止是他,玉兮也會被他害死。他為什麼要給那個太監寫小紙條,為什麼?

現在該怎麼辦?

“若我是你,有這般凶殘不講人情的父皇和大哥,早就想辦法先下手為強了,反正以你父皇的想法,你若有本事殺了他倒也算是厲害。”

冷遠絕望到頂點時,玉兮的話突然出現在他腦中。他為什麼要承受這種命運,父皇對他沒有過一絲關愛,甚至不曾正視過一眼,他憑什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南書房裏,死在父皇手中。

冷遠的腦子早就一團漿糊,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腦子回憶起許多,很模糊很悲傷。唯有玉兮的那句話那麼清晰。

冷遠突然眼睛一睜,渾身的殺意瞬間散發出來,充斥了整個南書房,刺骨的寒冷,連冷然都忍不住後退一步。

皇帝驚覺不對,趕緊想要後退,但已經遲了,冷遠抄起身後的玉石佛像用盡全身的力氣砸向皇帝的頭。

“咚”

一聲悶響,血腥味彌漫了整個房間,連帶而來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除了角落裏的太監低低的驚叫了一聲。便再無聲音。

冷然難得的呆愣在原地,看著萬人之上的父皇就這樣倒在了地上,渾身是血,生死不明。一瞬間的空白後,隨即而來的卻是欣喜若狂。

他終於死了,終於死了。而且是死在了冷遠的手中,跟自己沒有關係。到時候隻要把詔書一念,再處死弑君弑父的冷遠。整個北紹國就是他的了。

“咚”

冷遠手中的佛像滑落在地,砸在紅色的地毯上發出悶悶的聲音。就像他敲在自己父皇頭上的聲音一樣,震醒了失神的冷遠。

他眼神渙散的看著地上的父皇。雙腿一軟滑到在地。眼淚如泉水湧了出來,哭聲就要從越張越大的嘴裏傳出來。卻被一隻纖長的手給捂住,隻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還沒死,你哭什麼?”玉兮的聲音很輕,卻立刻將冷遠的哭泣止住。

也驚醒了狂喜的冷然。什麼?沒死?

冷然大步上前摸了摸皇帝脖子上的脈搏,雖然微弱但確實還在跳動。他的心又沉了下去,看反應極快的便想大聲呼喊,讓人抓住冷遠。

玉兮放下手,冷冷瞄向冷然:“住嘴。”

兩個字雖然大不敬,但卻帶著十足的威懾力。冷然下意識的住了口,莫名其妙的看向玉兮,卻沒有再喊。

玉兮沒有再理兩人,起身走到皇帝身邊又蹲下,拿出手帕將頭上的傷口處理幹淨,連血跡也擦得幹幹淨淨。好在傷口在頭發裏,從外麵看不出來。

玉兮簡單的處理一下止了血後才望向冷然和冷遠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張揚出去,請大皇子立刻傳禦醫來,對外就說皇上連日裏勞累暈倒了。禦醫那邊也請大皇子安排妥當,不要泄露了出去。”

冷然沒有動,他掃視著呆呆的冷遠和地上的父皇,這是個絕好的機會。為何玉兮要這樣做?

玉兮看出了冷然的心思,倒也不急,慢慢道:“大皇子覺得皇上死了,你就可以登上帝位了嗎?不如先看看傳位詔書再做決定。”

冷然不解,但還是聽了玉兮的話,從一個暗格裏拿出了詔書。皇帝寵愛他,常帶他來書房。他自然也知道詔書放在哪。

冷然拉開活扣,舒展絹布做的詔書,下一瞬被詫異的發出低沉的驚叫聲,抬眼望向玉兮道:“這詔書為何什麼都沒寫?”

玉兮沒有如冷然那般詫異,隻是微微一笑道:“如果冷遠再遲砸幾天,他應該就寫了吧。”

這番話讓冷然更加確信派人來偷詔書的不是他。於是放下了戒心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冷然眼神遊離,看了看地上的玉石,似乎在考慮什麼。

玉兮又拿起手帕擦幹淨玉石,道:“我勸你不要動這個心思,就算你現在砸死你父皇,這皇帝當得也名不正言不順,極不安穩。別說有個冷遠在,就算沒有冷遠,不要忘記還有冷冽背後的勢力。他們不會讓你如願。你要登基隻怕還要費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