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殺玉兮(1 / 2)

轉眼又入了秋,冷遠已經很久沒有悠閑的感受著天氣,觀賞景色了。每天忙忙碌碌,心事越來越重,這是他第一次決心下手,不做不知道,一做才發現這其中的關係千絲萬縷,煩的他睡覺都在想。不知道玉兮是如何做到從容不迫,井然有序的思考安排這些危險又瑣碎的事情。

不過好在明天就結束了,隻要明天順順利利的,那就成功了一半了。

南書房內。

皇帝橫眉怒瞪冷然,威嚴的端坐在書桌後麵,手指輕點桌麵似乎是在思考冷遠說道話:”冷然,你有什麼話可說?“

他的語氣並不重,心中對冷遠的話還有疑慮。

冷然嚇得一跪,趕緊磕頭道:”冤枉啊,父皇。兒臣從來沒有派人去刺殺過其他皇子,也沒有栽贓嫁禍他們。他們都是,都是……“

冷然說著說著就低下了聲音,雖然他和玉兮安排的很好,但是這幾年確實是除的太頻繁了。”孤王的兒子,在三年內幾乎都死於非命,這些跟你不可能全無關係。孤王之所以沒有找你,那事因為他們死有餘辜。可如果是你栽贓嫁禍得,那就另當別論了。”

冷然一驚,原來父皇早就知道他暗地裏做了什麼,隻是沒想到連他們的罪名都是假的。

冷然眼珠一轉,匍匐在地又道:“父皇息怒,兒臣,兒臣真的沒有,真的沒有陷害過其他皇子。”

冷然不好辯解,殺害皇子的罪名也不小。

皇帝歎了口氣看著這個兒子,又看了看冷遠,猛然發現一直被他忽視的冷遠竟然不知何時也變得如此英姿颯爽,氣場驚人。怯懦的眼神早已經不見,滿眼都是野心和自信。

他終於成長了嗎?是誰教導改變他的?冷遠和冷然並列在他麵前,竟同樣的優秀。皇帝一時覺得如果不選冷然當太子似乎也可以。

可這個念頭隻是一瞬間就消失了,冷然的雷厲風行和這幾年顯出的智慧是他所欣賞的。皇帝突然有個想法,不如讓這兄弟兩人鬥一鬥,若是連自家兄弟都贏不了,也不必再談治理國家,征戰沙場了。

“冷遠,”皇帝的算計一閃而過,眯起眼睛盯著冷遠,語氣緩慢而不信任,“你說你大哥栽贓嫁禍其他兄弟,還暗中刺殺他們,可有什麼證據?”

冷遠勾起嘴角,就等皇帝問出這句話,右手一揮,一個太監呈上一盤子的書信:“父皇,這是兒臣找到的罪證,都是大哥寫的書信,裏麵非常清楚的寫著派誰,刺殺誰。”

皇帝勃然大怒,重重拍向桌子,“嘭”的一聲將兩人嚇得一震,才大聲喝道:“送上來給孤王看看。”

冷遠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瞄了一眼地上的冷然,心中心潮澎湃,沒想到他真的可以做到,他也可以將冷然這樣踩在腳下。

皇帝抽出幾封書信越翻眉頭皺的越緊,最後抬起眼睛狐疑地掃視著冷遠。

冷遠被他看得心“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想一想那些書信確實是派人去事發各地費了一番功夫搜集回來的,真金不怕火煉,父皇想必是在試探他。

果然,皇帝看了他一會便將視線轉移到冷然身上,語氣倒是十分平靜:“你還有什麼話說。”

不知道為什麼,冷然直起身子臉色也淡定許多,看到那些書信之後反而恢複了淡然的表情:“回父皇,兒臣沒有寫過書信。”

冷遠覺得不太對勁,氣氛突然怪異起來,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但到底哪裏怪異卻又不得而知。

皇帝和冷然對視一會,隨手拿了一封書信和一本奏折扔給了冷遠道:“這奏折上有冷然幫父皇寫的批注,你再對照對照書信看看。”

冷遠遲疑地看著地上的書信,又抬頭望了望兩人,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濃烈。他緩緩的彎下腰撿起腳下的書信和奏折,再一對照。臉色刷的蒼白起來。

兩個字跡很像,很像很像,可問題就是所有書信上的字跡模仿痕跡都很重,而且很明顯,明明是端端正正的字體,書信中卻偶爾能露出一絲不一樣的筆鋒,不多卻在這端端正正的字體中那麼多明顯那麼刺眼。

這怎麼可能呢?冷遠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這書信真的是他找到的,不是自己偽造的,可如今偽造的痕跡卻這麼重,而且裏麵的內容那麼的詳細,詳細的有些假。

冷遠很是冤枉,他驚恐的抬起頭,沒有料到會有這種意外發生,想解釋但父皇偏偏不問,他如果貿然解釋又很怪。於是竟無措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