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小姐不見啦。”
紅絲尖銳的叫聲劃破天際,天色才剛蒙蒙亮,可紅絲這麼一叫,小院子裏不一會就聚滿了人,可誰也沒有玉兮快,玉兮披著外衣被書文推到花容容房間裏時,眾人才穿好衣服跟來。
紅絲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她不是沒有找過,問了門口的侍衛,找了其他的地方,又看到了地上散落的東西和掙紮的痕跡,最後才不得不承認花容容不見了。
玉兮披著外衣披散著黑發,緩緩移動到房間梳妝台附近,彎下腰撿起地上的一個塊長長地布巾,像是那件狐裘上撕下來的。
隻不過用奇怪的手法又重新編織成了一條寬寬的長長地布巾,毛茸茸,看起來很溫暖。
玉兮輕輕撫著手上毛茸茸的長巾,瞄到了角落裏的信封,迅速移到了那裏撿起來。沒有猶豫的便打開。幾豎行歪歪扭扭的字印入眼中,字跡大大小小,甚至還不如初學的孩童。有些字的寫法還有些奇怪,雖然勉強可以認出來,但又不像是錯別字。
玉兮細細地看,幾行字看了很久,可就在紅絲已經等的急了的時候,才發現他似乎不是在看信而是在發呆。呆呆地看著信紙發呆。
左手還抱著那奇怪的長巾,緊緊抱著。
玉兮:
你好,昨天收到你送的銀簪後非常高興,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回個禮。可是你什麼都有,怎麼辦呢?我想了很久決定織一條圍巾給你,這是我自創的,你沒有見過吧?希望你會喜歡。
花容容
花容容的寫法很奇怪,講話的方式也很奇怪。甚至送的的東西也是聞所未聞的。這個認識讓玉兮很無措,好像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般,隨時都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圍巾?玉兮看看手上這一堆毛茸茸的東西,細細一看,雖然被毛擋住,可實際上裏麵是織了一些花樣的。雖然匆忙但很細致。原來昨晚聽到的那些聲音就是在織這個。那一夜未停的聲音是因為她織了一夜嗎?”容容,容容怎麼了?“花戰驚慌失措的大步跑進房間,掃了一圈才到玉兮跟前拿過她手上的書信,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這個字……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花戰將注意力又轉移到了花容容的失蹤上,低頭看了看難得沒有表情的玉兮,不知不覺將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王爺,可有什麼發現?“
玉兮麵無表情的抬起頭,抽回花戰手中的書信才道:”花小姐應該是在寫好書信的時候被擄走的,看現場打鬥的痕跡,想必經過了一番掙紮,那人也沒有殺害她的意思。”
“那是誰幹的?”花戰覺得玉兮什麼都知道一般,直接問結果。
玉兮也的確沒有讓他失望,略一思索便肯定道:“除了冷遠,還會有誰?”
除了冷遠,還會有誰?花容容悠悠轉醒後,隻覺得頭疼不已,口鼻都是一股藥味,緩了緩神才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她被綁架了。
睜開雙眼才發現眼前一片黑暗,原來是布條蒙住了雙眼。再動一動手卻發現手被繩子綁住,牢牢綁住。動都動不了一下。動遍了全身才徹底明白,自己是被五花大綁了。連嘴巴都被塞住。
“你醒了。“
花容容瞬間停住掙紮,陰冷的聲音如針一般紮進她的耳裏,紮的她一顫,身體維持著僵硬的姿勢,不敢動一下。
這是誰的聲音?這麼熟悉,她靜靜地等著這個聲音再響起,可是這個人像是和她故意對上一樣,死都不再開口。
對峙了許久,花容容終於忍不住了,可嘴巴又被塞住。隻好”嗚嗚“幾聲表示她有話要說。
誰知那人冷笑一聲,像是嘲諷,像是看她笑話。讓花容容很不爽,應該繼續僵持下去的,反正她都被擄來了,急什麼。
於是花容容不再出聲來,賭氣的往後一靠,卻發現原來她的後麵是一根很大的柱子,還凹凸不平,有些硌著背。花容容使勁將綁在一起的手往後探去,探出去一點距離便碰到了一片凹凸不平的雕刻。
摸起來很涼很滑,花容容仔細摸著,好一會才猛然覺得怎麼好像是一隻龍頭,她不能確定,但肯定是個動物。
一般人家不會有這麼粗的柱子,也不會在柱子上刻動物。這裏應該是皇宮。她認識的皇宮裏的人雖然不少,但東黎國和西彩國還有南未國不會這樣做,她對他們並無價值也沒必要。
剩下的隻有冷遠,但她和冷遠又沒有關係,而且就算冷遠發現了她不是付天的妃子,也沒必要把她擄來吧。他未免太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