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炎宸的出手,未免下作陰險,但是他好像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的。”盛炎宸冷冷地說道。
這模樣,讓程瑜也感到心寒,他之前那種軟化了的模樣頓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昔日的暴戾,而且還加倍了。
程瑜是不樂見他這樣的,說白了,人類就是那樣,一旦有了機會體會過更好的生活,那就回不到過去了。
“我會有辦法查出來的。”暴怒的蠍子在自己的獵物身邊渡步,這種動作,顯示他焦慮得可以。
也似乎要掩飾這種焦慮,他咬牙切齒地說:“簡沐晴的生母,我也快查到是誰了,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消失得那麼徹底的,我相信,這個就是突破口……”
“哈哈哈哈……”漢克笑了,笑的就是他盛炎宸。
“你再笑,再笑我就殺了你!”盛炎宸憤怒了,難道自己猜錯了?他氣急敗壞地對著漢克的肚腹就是一腳。
漢克也不嗷嗷,滾了一下,就攤成大字型,自如躺在那天台地上,繼續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盛炎宸就一把搶過原本用槍懟著漢克那人手上拿著的槍,並把黝黑的圓管對著了漢克,也打開了保險,哢嚓一聲,仿佛是真的要殺了他似的。
卻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厲聲過來了:“盛炎宸!你在做什麼!”
那是女人的聲音,很熟悉,他太熟悉了,以致他一直沒法能放下,到現在,焦急如此,他還是沒有放下。
“你幹什麼?!”簡沐晴大喊道,好像把天台都要喊塌。
其實她進來醫院之前,已經看到了盛炎宸的車子,雖然他很隱蔽,車子也不是平常的那輛轎車,而是一輛七人保姆車。
但是簡沐晴就好像有一種直覺一般,那就是他的車子,他就在裏麵。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盛炎宸看見她,很是驚訝,說道:“你那個檢查需要抽骨髓,不是會給你打麻醉?”
“可是我擔心漢克叔叔……”簡沐晴再喊道:“我擔心他,直覺的擔心,就沒有去做那個檢查,也虧得我跑了出來。”
她其實是在很遠的地方,因為她被那些壯漢攔在了上天台的通道前,說話要非常大聲,喊叫的每一聲都讓這個天台顫抖。
但其實通道的陰影打在她臉上,讓人看不出來她的情緒,是生氣?是悲憤?都不為人知,
隻有女人自己知道,簡沐晴閉了一下眼睛,好像深呼吸了一下,就盡量大聲,卻並不生氣似地喊道:“我知道你是不會放棄的,直覺就知道……”
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的意思傳不到盛炎宸那邊,因為她並沒有吩咐手下的人讓開,讓自己可以過去。
簡沐晴隻好端著渾身所有的氣勢出來,用力瞪了那些擋著的大漢一眼,好像在用眼神說,你們還不快點讓開。
那些壯漢見過多少大場麵,卻也被這個眼神震懾,說不清道不明白,簡沐晴覺得自己遇見盛炎宸之後,好像有什麼在自己身上蘇醒了過來。
直覺或者一種本能,她一直不在意,但是現在漢克叔叔有事情,她居然明顯感覺到這種技能自然流露出來,就像是一種練習了多年的氣勢和攻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