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是下午茶的時間去吃的午飯,但是午飯沒有吃多少,難得還是看著盛炎宸的麵子,讓米芝蓮星級餐廳在收市的時間給他們開了私灶。
簡沐晴其實知道,這樣到了晚上肯定是餓的,東西也好吃,沒有什麼吃不下的理由啊,說吃不下,那是太奢侈了。
但是,和盛炎宸去了那樣的地方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她實在是吃不下什麼,心口胃口都被塞滿不知道何種情感。
情感這東西,畢竟沒有熱量,於是磨磨蹭蹭到了晚上,她那是真的餓了。
本來想以這個為借口,說著大家不如去哪裏吃頓好的吧,但是盛炎宸明顯不那麼想著,趁著下午一點點的時間。
還帶了她去連卡佛選了件衣服,還去了某高定店買了鞋子香水和做了造型,生生把一個早上出來跑步的運動女郎生生打扮成名媛的模樣。
別話沒讓她有機會說,就那麼拎著她到了馮家的別墅。
周末,馮家習慣一家人吃個飯。
簡沐晴成年以前也經常會在周末和馮家老小一起吃飯,但是工作後就很少了。
畢竟巴黎讀書開始,她就已經借著在外地的理由少了回去,到了工作,便再也少有人喊她回去了。
這麼一來,想起自己上一次回去,居然是前年的聖誕節了,這一別就是快兩年,這地方卻沒有什麼改變,但人心就變了。
她以為的,對於馮家,自己畢竟是多餘的存在,供她讀書,到她成年,彼此都沒有應酬對方的責任了啊。
到了馮家門口,就看見了程瑜等在那兒。
程瑜提著大包小包,一看就是準備給馮家的禮物。
對於簡沐晴的行頭,盛炎宸親自去挑,很是要緊,但是對於馮家老小的禮物,就全權交給了程瑜,十分的不在意。
在意和不經意,好像是無意流露,又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表演。
這種區別,簡沐晴還是能看出來的,她又不是瞎,隻是這人的心思,就像是毒蛇一般,城府深的人,每一步都是有意和算計,就是為了讓你淪陷。
要不是盛炎宸是那樣的身份,簡沐晴幾乎都懷疑他是來騙財騙色了,這樣的手段,和那些有心追求喬笑笑的人簡直一樣啊。
兩人到了程瑜的跟前,才看見程瑜的臉有些腫了,盛炎宸就問:“臉怎麼了?誰打你了?”
就在這會兒,那人身後跳出了一抹影子,聲浪很高地說道:“簡沐晴!你消失一天了!都忘了約的人是我麼?!”
這聲音,一聽就是喬笑笑,沒有別人了,也隻有喬小姐會那麼既頤指氣使又關心切切地說話了。
“笑笑?你怎麼在這兒?”簡沐晴看看喬笑笑還看看剛才在她身前站著的程瑜,笑笑撇了程瑜和盛炎宸兩個男人各一眼,非常不善意,對著簡沐晴卻滿是笑意:
“我多聰明,逮著了某人的小助理,這才找得到你,多費勁啊!”喬笑笑再看看簡沐晴的行頭,又說:“喲,一天沒見,你這身行頭得幾萬呢?工資卡見底了吧?”
“沒花錢。”簡沐晴朝盛炎宸努努嘴巴。
“喲,大手筆。”喬笑笑自然猜到兩人發展得如何,但是簡沐晴啊,很少提及這個男人的事情,總是說讓她放心,自己虧不了。
於是她對他的態度,是抱著敵意的,看著這個男人就覺得是來拱自己菜地的豬,哪兒看哪兒都是不順眼。
盛炎宸對於女人的不善目光倒是坦然,反而擁住了簡沐晴的肩膀,抱得更緊些,然後這人還調皮地看看程瑜,挪喻了他一下道:“你這是被哪位高手打的?”
“嘿嘿……不就是喬小姐嗎?”程瑜那是,今天才知道什麼叫賴皮怕潑婦,男人真的鬥不過女人的。
喬笑笑撇撇嘴巴,說道:“我打他是他的福氣。”
“那是,那是……”程瑜可不想再得罪這個野丫頭了,隻能點頭哈腰道,這慫樣,要讓紅姐看見,又是一頓挨打了。
也就隻有當年的雲惜姐姐會心痛人了,程瑜看看簡沐晴,心想,可惜,溫柔的雲惜已經一去不複返了,現在這個多半是逗比。
要是非得用寵物來分類程瑜、雲惜和簡沐晴,程瑜必然是秋田犬,自己的主人就是神,而雲惜肯定是優雅聽話的阿富汗獵犬,但是簡沐晴,必然是二哈無疑了。
至於喬笑笑,得是博美或者芝娃娃,別問為什麼,誰養誰知道。
盛炎宸不願意和這兩人多話,還是正事要緊,就說:“喬小姐是不是也是來馮家吃飯的?是的話和我們一道?”
“你是去馮家吃飯的?”喬笑笑瞪大眼睛。“哇,盛先生想幹什麼?簡思雨和許誌成沈露露都在,不嫌我家晴晴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