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炎宸平常的日子從五點開始,不論在哪個時區,五點鍾的他已經是整裝待發的模樣。
本來盛氏集團是八點半上班的,然而他有著自己的私人財產,並且要兼管威爾士家族的事業,所以他早上必然要開兩個會議。
一個會議五點鍾準時開始,是他的私人理財團隊報告他名下獨資公司資產狀況和當日的期貨買賣計劃之類的事情。
他隻給團隊裏的人半個小時的時間報告,再給自己半個小時的時間消化,做出決策。
然後六點鍾以後的時間,就是威爾士家族事業的事務會議,威爾士家族的事務主要是土地和林地管理。
和百年前一樣,屬地裏的葡萄園種些什麼品種的葡萄,酒莊今年的出品怎樣,以至哪個農民的家牛吃了隔壁家小麥怎麼賠償也要領主來一一管理。
威爾士家族的事務,繁瑣而且細微,因為屬地麵積大,遍布全國,甚至延伸到殖民地,各地都有的千奇百怪的事情要處理,盛炎宸通常要花費兩個多小時來開這個會議。
他的早飯也會在這個會議期間吃,並不會隆重,通常是一碗鮑魚粥和一個溫泉蛋,還有一杯意大利特濃咖啡。
八點半過後,他就正式是盛氏的總裁,為盛氏的股東負責,處理集團的一切事務,通常一早上都在看文件做決策,雖然很多事情都有秘書和助手幫忙,但是成山的文件還是得他自己看。
有時候看到不知道時間,午飯是不吃的,除非有Luing,他才會正經的吃一頓飯,但是不論他吃不吃午飯,一點鍾,他會來一杯威爾士咖啡園自產的曼特寧咖啡。
到下午,哦,對了,必須說,按照總裁大人的生物鍾,下午就是自他喝完那杯咖啡開始的。
下午時間,一般就是會議,未能一個人的決策的問題,就在會議解決。
不一般的時候,他會在高爾夫球場,網球場,飛往各地的私人飛機上,或者時區的正反麵,有一次他還去了北極。
一切都是為了生意,為了談生意,他能到地球的任何一個圪墶。
而那些剪彩啊,出席活動啊,電視報紙雜誌訪問之類的事情,就隻能見縫插針地安排在下午的各種間隙裏。
到了晚上,晚飯也是一個個的Diing,或者舞會,或者派對,或者是收購前夜,準備著第二天和對手開戰。
收購前夜,那是戰爭的開始,他通常就是一個三文治配營養奶昔做晚飯。
而不管他幹什麼,十點過後,這人會選一個時間喝一杯藍山,這杯藍山,在沒有什麼特別事情的時候,通常也意味著他決定結束他作為總裁的一天。
這之後,他就是盛炎宸這個人,做些什麼,也是自由的,不過他活得和他住的地方一般,拘謹整潔,所以他的私人時間裏,會做一些鍛煉。
而每周四天每天兩小時時間計算著用來學習詠春拳,就是他堅持了快十年的鍛煉。
盛炎宸的每一天,都是由這三杯咖啡和詠春拳組成的,大學畢業後,他剛進入盛氏,那時候也並非過著這樣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是自三年前開始的,三年時間裏,他就好像是一個苦行僧,過著刻板而艱苦的日子,從不休息。
程瑜的日程本,在盛氏是有著天書之名的,因為上麵寫著的字跡既密且潦草,密是因為盛炎宸的行程密集,潦草是因為程瑜不這麼寫著,是絕對跟不上總裁的思維的。
他玩命的活了三年,是盛氏第一鐵人。
自己老板都那麼勤勞,盛氏的員工那是沒有一個敢造次的,僅三年的時間,盛氏的資產就翻了快二十倍,這是很驚人的。
盛氏在海外上市的分公司股價一直是六塊人民幣或以上,最近一個可以與他抗衡的集團,就隻有企鵝集團了。
盛炎宸也把對方當做了競爭對手,互相拉鋸中,兩個集團都進步了,規模越來越大。
他的成績有目共睹,但他還是不放假,從來不放假,也沒有女人在身邊,簡直就……
原來的他,應該說三年前的他,還不是這樣子,那時候的他,每周都會有假期,和雲惜去吃飯散步或者看一場電影,偶爾還會帶著她去哪裏渡假,工作固然重要,生活也很重要。
但是三年前那天開始,這樣的盛炎宸已經死了。
現在的盛炎宸,是一個可怕的工作狂,他的生活,簡直枯燥無味,人生也隻剩下了工作,仿佛不這樣填滿自己的日子,他就無法生存。
而他吃的每一口食物,喝的每一口水,都是為了可以繼續懲罰自己。
這些種種,或許隻有程瑜明白,或許程瑜也不會明白,因為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裏,但他還是控製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