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大陸的中部大帝國查爾斯帝國的鄰邦盟國布倫威爾帝國都城波倫亞的聖保羅教堂後麵的空地上,兩名貴族青年正激烈的比試著劍術,衣襟前繡著的花紋顯示出兩人高貴的地位,不遠處同樣是上層貴族的雙方的朋友兼公證人則緊張的看著局勢的發展。
其實形勢已經非常清晰,一名青年劍術優雅又不失章法,迅捷且靈動,一直處於上風,而且他似乎並沒有使出全力,而他的對手破綻百出,隻能苦苦抵擋前者的攻勢。
必然的過程導致必然的結果,最終第一名青年毫無懸念的一劍刺穿了第二名青年的喉嚨,在後者不甘的倒下的同時將佩劍交給仆人,同時拿起一塊白毛巾擦了擦手,似乎不屑於弄髒了自己的手。
在失敗者的家人和朋友的哭喪聲中第一名青年大步走進自己的馬車,似乎他是在百忙之中抽出了一點時間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但又不得不做的小事一般。
但是毫無疑問,這場決鬥的結果不出一個上午就回傳遍波倫亞的上流社會,然後失敗者的家族聲望將會受到沉重打擊,勝利者的聲望則會達到一個更高的地步。
“喂,布蘭登,你也等等我啊。”一名公證人從後麵追上來走進了馬車,隨後馬車慢慢的離開了原地。
沒錯,這名輕鬆取勝的青年正是布蘭登,原本諾爾曼帝國顯赫一時的家族瓦萊納侯爵的長子,在決鬥中敗給齊俊之後又在對方的憐憫之下(至少布蘭登這麼認為)苟且偷生了下來,這是一貫高傲的布蘭登所無法容忍的,隻有鮮血才能洗清自己所受到的恥辱,而他的父親瓦萊納侯爵也看出了這一點,但是一旦布蘭登這麼做了,他在諾爾曼帝國將再無立足之地,瓦萊納侯爵給予布蘭登一筆充足的旅費,讓他在做完這件事以後離開這個國家,在大陸其他更廣闊的天空下行走,帶著榮譽回國來洗刷曾經的恥辱。
布蘭登的確做了,他完成了刺殺齊俊的計劃,但是露蒂的在場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沒有確認齊俊的生死便匆匆離開了原地,然後他離開了諾爾曼帝國,開始在大陸上的其他國家旅行,尋找可以獲得榮譽和地位的契機,但是毫無收獲。
而當他來到布倫威爾帝國都城波倫亞的時候,仿佛幸運女神降臨一般,布蘭登開始平步青雲,在極短的時間內獲得了他人夢寐以求卻可能一生都不能得到的地位,權利和金錢。
最初當布蘭登到達波倫亞的時候,他的旅費已經耗盡,不得已之下他隻好和大多數落魄的紈絝子弟一樣,在酒館裏靠著骰子和紙牌過活。
巧的是布倫威爾王年輕的弟弟納胡拉親王同樣是一個沉溺於聲色犬馬的世家子弟,一天這位年輕的親王穿著普通的服裝在街上閑逛,感覺到疲倦後步入最近的一個小酒館裏想喝一杯,而這時酒館裏正有一些地痞在賭博,一時手癢難耐的納胡拉親王也忍不住加入了賭局,平時這些地痞就是以出千騙錢為生,見有人願意當冤大頭自然樂意之極,不到一個標準沙漏時內這位身份顯赫的親王已經輸的就剩下褲衩了,沒辦法,誰讓這個皇室成員太拿不上台麵,布倫威爾王盡量不讓納胡拉親王在公眾麵前露麵,所以下層民眾也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地痞見這個人其貌不揚卻能炸出大筆油水,相當的心動,所以在納胡拉親王輸光所有的錢後依然大度借給他錢讓他繼續遊戲,當然,借錢的利息高的嚇人。
等這些痞子估計納胡拉親王的可榨取額度所剩無幾的時候,開始氣勢洶洶的要債,這時候這位一貫和貴族賭博的親王明白自己已經掉進了曾經聽仆人門談論過的詐騙陷阱當中,但是已經晚了,而當納胡拉親王亮出自己的身份時,卻遭到一陣嘲笑和毆打。
當時布蘭登就坐在酒館中喝悶酒,從遇見齊俊開始,自己的人生就急轉而下,而到現在也似乎沒有好轉的跡象,難道自己就要背著這樣的恥辱活一輩子嗎?
痞子們的起哄很快就引起了布蘭登的注意,如果是在往常布蘭登根本沒有閑心管這些事情,畢竟這些社會最底層的地痞是真正的小人,而一般來說得罪小人並不是什麼明知的選擇,但是因為喝悶酒的緣故布蘭登的情緒已經處於一種極度不爽的狀態,而痞子們的大吵大鬧顯然打擾到了一位正處於暴走邊緣的男人。
接下來又是酒館老板習以為常但依舊十分痛心的一幕,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裏桌椅變的一團糟,酒杯的碎片和杯子裏麵的啤酒滿地都是,而酒館裏的客人靠在牆根呐喊助威,順便開盤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