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毫米的野戰炮山炮對著有機槍的陣地猛轟擊,迫擊炮轟擊三五成群的步兵,天上的飛機不時的俯衝下來掃射投彈,不少步兵團的輕機槍手不斷的對空射擊,把敵人趕遠一點,好讓重機槍多一分生存機會,彈藥就在敵機一次一次的俯衝中消耗著,重機槍手發現迎麵低飛過來的敵機也隻能先抬高一點槍口對付飛機,等飛機遠離以後再繼續對付地麵的戰鬥。
空氣中充滿了鮮血的味道,房屋被日軍的炮火一一摧毀,戰場上到處是起火的房屋,張道遠耳朵裏除了飛機的呼嘯聲就是爆炸聲,也分不清楚是炸彈還是炮彈,他拿著電話勉強跟張釋信保持著聯絡,“天上有飛機,我們沒有高射炮,眼前有坦克火炮,我們的炮營一發炮彈也沒有了,鬼子的飛機還是找我們的野戰炮炸,現在我看見存放大炮的院子都起火了,有什麼辦法擋住坦克沒有?”
“可以讓士兵把手榴彈打成捆,拉火繩擰在一起,拉響以後扔到坦克跟前,現在騎兵人也不夠,不能對敵人的炮兵陣地發動突襲,現在戰線分明,正好讓鬼子的大炮炸,我們兵不多彈藥也少,基本沒什麼能抵擋住鬼子的。”張釋信有辦法,可手榴彈也是極度短缺的。
“與其在這裏跟他們拚光,不如把部隊拉出去,我們的優勢是騎兵機動作戰,在市區裏發揮不出來。”就在張道遠說話的時候,一架鬼子的戰機俯衝下來一陣掃射,把幾個機槍班的戰士打倒在地,隨後丟下個炸彈把機槍陣地炸成一片火海,鬼子的炮兵用一排排的炮彈向守軍陣地推進,不撤退的守軍玉石俱焚,很少有人在炮火中生還。
“撤也不能現在撤,我們丟不起這個人呀,馮將軍李司令把我們請來,是看得起我們,即使以後我們不跟他們並肩戰鬥,我們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先讓傳令兵通知被借走的部隊掩護本部傷員轉移,你我這裏也先撤離傷員,把沒子彈的機槍都帶上。”張釋信也是注重臉麵的人,他怕友軍指責他不戰而逃,所以咬著牙硬頂著。
各營各連的部隊紛紛掩護傷員和重武器撤離,防區內的火力密度持續下降,剩下來的士兵很難跟人多火力猛的鬼子對抗下去,不少士兵也悄悄的撤離,這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大家都看出來了,他們守在那裏鬼子的炮火就打在那,等戰鬥結束城裏的百姓住那呢,現在已經是二月份了,可依舊是非常寒冷的,積雪都還沒融化,要是非借助房屋拚死抵抗,會連累沒有撤出市區的老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