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依舊打著偽軍旗號的混成旅可以白天行軍,鬼子偵察就拿出膏藥旗來讓飛機看,鬼子以為這是新投靠的偽軍也就不怎麼注意。路上的老百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隊伍,軍隊一走一過秋毫無犯,停下來宿營專門去樹林裏,平時不與老百姓做任何接觸,所以老百姓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的部隊,雖然後邊的鬼子輕裝前進可總是趕不上,沿路上的小股土匪見混成旅有一千多騎兵,還有不少大炮和步兵根本不敢找麻煩,打埋伏的土匪自然不敢動手,見到百十來人的鬼子他們就打冷槍找鬼子的便宜,因為他們也缺吃少穿,缺乏武器彈藥,搶劫人不多的日軍總比碰一千多騎兵要容易。
這些土匪簡直就是破褲子纏腿,鬼子最多一天遭到十幾次伏擊,聽槍聲什麼槍都有,還有一打就冒股煙兒的火槍,還有飛來的冷箭。在土匪的‘掩護’下混成旅走了十天後抵達了雙城西南不足百裏的地方,軍隊就在荒山野嶺裏紮下大營。
五千來號人的部隊行軍也麻煩,有走不動調隊的還需要派人收容,有病的凍傷的還要用馬車運輸,一路上他們沒補給糧食,可消耗糧草超過十萬斤,冬天餓著肚子走路那能行麼?張道遠和張釋信每天計算糧食夠吃幾天,俘虜兵還扛著三千多斤糧食,路上早就吃完了,現在的很多馱馬和大車都運的是彈藥,運輸糧食的車空出來三分之一,由士兵攜帶的糧食已經吃完。部隊裏多出三十輛空的馬車,運的全是凍傷得病的士兵,運糧的馱馬都替那些身體不舒服的兵運送行李和武器。
“五千人的隊伍,我以前都沒想過帶這麼多兵,即使不打仗就地貓冬,每天也需要五千斤糧食煮粥喝,用大車拉還要用五六輛呢,我們也不種糧食也不產糧食,每天消耗太多了。”張釋信看著物資清單,上邊的數字越來越小。
“不能讓大家白吃飯,休息一天我們就尋找敵人打一仗,熙恰那老東西帶著吉林省的地方駐軍投降鬼子,漢奸遍地都是,他們現在跟李杜馮占海他們正爭奪哈爾濱,從海爾濱往長春城的這段鐵路運送的都是去前線的鬼子和偽軍,咱們消耗糧食他們同樣也消耗,必須從鐵路線上再弄點糧食,另外有富餘的糧食可以跟老百姓換豆餅,戰馬每天吃草很難發揮出戰鬥力,戰馬也需要好吃好喝才能打仗。”張道遠現在也為補給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