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什麼不許抵抗的命令,那說不定是內奸估計散布的留言,昨天我白天就不在軍營,我出去辦了點事情晚上還沒回去就打起來了,你們這是要往那裏跑?” 張釋信現在十分迷茫,原本的生活狀態給徹底打破了,拉隊伍的計劃也已經提前,現在他還想收攏點潰兵為自己所用。
“旅部的人也不知道在那,都跑亂套了,現在都跟著團部撤離,可跑出來這些人也不像一個團的,那的都有還有逃難的百姓跟著,隻能先往沒鬼子的地方去,然後找大部隊去。”軍官無奈的交換著糟糕的信息,大家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大家願意不開槍麼,想報仇的就找我,找不到自己軍官的願意跟我走的我管飯。” 張釋信現在就開始招募潰兵,有帶兵的軍官看看自己的兵,很多感覺到窩囊的兵想跟著走,但是畏懼軍官以及畏懼戰鬥的風險就坐在地上沒動地方,有沒有軍官的散兵遊勇膽子也不大,大家居然沒有一個願意的。
“好,都是好爺們,都不願意報仇,都貪生怕死,看看來我是錯看了你們,你們這些無能的東西,快讓鬼子把你們打死算了,我看你們活的都窩囊,你們以後別告訴別人你們是爺們,我們走。” 張釋信發完牢騷騎上馬就準備走,秦漢傑也感覺這些兵窩囊,臨走的時候還嚇唬他們說:“你們不許開槍是吧,我把這個告訴鬼子,讓鬼子毫無顧忌的追你們來,再見。”
兩匹戰馬飛快的跑了,地上坐的軍官大罵,“你姥姥的。”
很多軍官都知道,這是那小子拉人頭沒拉成惱了,肯定是去向小鬼子高密去了,軍官先站起來拍了拍槍套,裏邊的盒子炮還沒跑丟了,他們也顧不上連夜逃跑的疲憊,站起來就跑。
城外周圍的地方都成了戰場,起初攻擊省城的第二十九步兵聯隊還成建製的進城,夜間的巷戰還沒徹底結束他們就在城裏掛起他們的軍旗,隨後部分軍隊以很小的戰鬥單位展開追擊,潰不成軍的省城駐軍一麵要防備追兵,一麵還要防備迎頭遇到攻占其他地方的鬼子,逃亡的道路上充滿了危險。
當張釋信的戰馬跑到距離省城幾裏外的地方他就看見封鎖道路的日本兵,他從掏出單筒望遠鏡看了看,省城已經是不能去的地方,那掛的已經不是自己國家的旗幟,城外的很多地方再響槍,為了能多幫助幾個同胞,張釋信不顧連續奔波的勞累就往有槍聲的地方跑,到了個高地上看見一群穿的不是很整齊的東北軍正在戰鬥。
遼造十三式步槍清脆的槍聲讓張釋信倍感親切,他自當兵就玩這個步槍,一晚上竟聽三八大蓋的動靜現在可算還有跟自己一樣敢開槍的人,他站在後坡看高地上邊,一停遼造十三式重機槍噠噠噠的打個不停,張釋信感覺心裏很新鮮,這支逃跑的部隊還帶著重機槍,看來軍官確實有點能力,除了重機槍外捷克式輕機槍也一起響,他判斷這大概是一個連的兵力。
高地的坡度很大張釋信隻好下馬徒步跑上去,軍官拿著盒子炮在拚命督促戰鬥,高地下邊的槍聲也十分密集,機槍的火力不比高地上的差,就在重機槍組拚命開火的時候一發榴彈落在機槍旁邊,正副射手立即倒了下去,機槍手的血濺到機槍上,張釋信把腦袋露出一點,看見山下的敵軍機槍不停的開火他馬上把腦袋收了回來,子彈散落在高地頂上打的泥土亂飛,以前也經曆過小規模戰鬥的張釋信也有點害怕,之前他跟著部隊進山打過土匪,土匪那有機槍?高地下邊的小鬼子還有小炮,這小炮打的一個準呀,重機槍的射手死了都沒敢碰機槍,他隻好爬到機槍跟前冒險的操作重機槍開火。
堅守高地的軍官邊打邊問:“你那部分的?”
“你們怎麼被追上了,鬼子很多還是快跑的好。” 張釋信沒時間報告自己的番號,其實他已經不打算在軍隊裏混了,他出來就是單幹,現在這身軍裝隻是不容易被誤會,要穿個別的被同胞當成鬼子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