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刺刀閃著寒光向張道遠的胸口襲來,張釋信這時候也提著槍跳出來,他車上運的武器多的是,他隨手把自己最喜歡的手提機槍拿出來,他以前就恨透了駐紮在中國的外國軍隊,見了這些跑出租界的外國兵就更可惡,租界已經是恥辱了,租界裏的人還出來欺負外邊的同胞,實在是太可惡,他大聲喊:“都別動,亂動我打死你們,都給我打那來滾回那裏去,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給我滾。”
日本兵那受得了這個,他們得到的命令是進攻是占領,其具體操作手段就是拿著槍可以隨意殺掉阻擋他們的人,他們當然有膽量且有必要動手,反正是上邊讓他們幹的,日本兵端著槍向張釋信撲過來,他們認為對付幾個路邊冒出來的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家夥開槍很丟人,不如用最擅長的拚刺技術給他們做個了結,張釋信可是個膽子大的人,他打開保險端著手提機關槍對著幾個找麻煩的日本兵開了火。
手提機關槍急促的射擊聲之後現場的幾個日本兵倒在地上,張釋信把人都殺了開始有點後悔,這不是他的本意,雖然他囤積武器為了消滅賊寇為老百姓除害但是心裏想的是能不殺人盡量不殺人,能抓活的最好,動了手點到為止就行,打死不如製服麼,現在殺了人了以後師父會不會怪罪自己呢?以後還怎麼去見師父,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這次開槍之後殺的人就多了去,槍跟刀不一樣很難做到點到為止的。
“兄弟你惹麻煩了,日本人不好惹。” 張道遠把手槍關了保險裝了起來,然後看看路上的那個馬車,趕馬車的人似乎見了殺人的場麵一點也不慌亂,他就知道此人不一般,一般人見了殺人早就嚇的鑽馬車底下去了,他看了看馬車,這車是個長方形的馬車,有四匹馬拉著,遠沒有張釋信的那台馬車華麗,這車一看就是拉貨物的,還帶著布車棚,張道遠踢了一下馬車的輪子發現這是個充氣輪胎,跟汽車上的差不多,估計是汽車的廢舊輪胎裝在馬車上,不過這樣的馬車也很少見,他就問趕車的人,“你車上拉的是什麼東西,他們為什麼追你?”
“警官,我是個送貨的別為難我。”趕馬車的邊說邊掏出幾個銀元,張道遠心說話一般老百姓拉點糧食或者山貨也沒幾個錢賺,他出手如此大方車上的東西必然值錢,老百姓行賄也沒有拿這麼大錢的,他沒拿錢直接摸馬車裏的東西,這一摸可不要緊,他感覺摸的是彈藥箱,難道這個人才是偷運武器的嫌疑人麼?“你車上是什麼,打開我看看。”
張釋信現在跟張道遠是兄弟,當然要幫忙,他換上彈匣飛快的跳到趕車人的麵前,槍口頂在這個人的胸口上,“你先別動,車上要沒什麼東西你走你的路,我們兄弟繼續喝酒。”
張道遠搬出來一個箱子打開,把裏邊的東西拿了出來,他這次感覺自己又錯了,這個人絕對不是從軍隊裏往外弄武器,這件武器本地軍隊根本沒有,他從箱子裏拿出來的是一支美國製造的衝鋒槍,上邊還裝著一個彈鼓,以前查倒賣武器的時候他見過,在美國這個槍也兩百多美元一支,即使當年廣東的大元帥府衛隊也隻有三十支,這可是槍中的極品。張道遠又打開一個箱子發現裏邊是左輪槍以及大批子彈,大口徑的左輪手槍也是稀罕東西,那年頭遍地是國產的擼子駁殼槍,進口的手槍裏也是駁殼槍為主,威力並不大子彈也不多的左輪基本沒什麼用,從找到的兩支槍判斷,此人是販賣美式武器的,槍也不知道那個洋行弄出來的,他買的東西雖然不是主流產品可也是些好東西。
“你是販賣武器的?”
趕馬車的說:“我隻是跑腿的。”
張道遠抓住他的手就知道他會不會用槍,“你的手是玩過槍的,而且玩的時間也不短,會玩搶又弄來這麼好的槍,是當山賊還是幹其他的,聽你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當山賊一般還是本地人多,因為熟悉地形,你還是自己說說吧,免得我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