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傑也沒坐自己的車,就坐回來的車帶著工兵趕赴出事地點。張道遠和張釋信已經搜查過死者的衣服,他們穿著全套的中式服裝,看不出來是中國人,不過看樣子都身材矮小,估計是日本特務,可是一點證據也沒有,除了十幾件武器和大量的彈藥外,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東西。
張道遠當過警察,對於破解謎案還是有點經驗的,他看了看幾個人的手,都是因為長時間用槍磨出很多老繭,看手就知道他們射擊水平不一般,再檢查牙齒,發現磨損的不厲害,這跟一般土匪就不一樣,土匪長時間吃不到好東西,牙齒的磨損程度跟年齡不符,張道遠對身邊的官兵說:“都給我離遠點,我要解剖屍體,嫌惡心的都走開。”
張道遠以前見過法醫驗屍,他也會一點點,不過沒動過手,他掏出一把匕首把敵人的肚子劃開,他用布蒙著臉,免得屍體內的氣味讓自己惡心,解剖開死者的胃以後發現裏邊米飯和菜比較多,大冬天的一般人去那吃菜呢,張道遠不甘心,把所有屍體解剖開都看了一下,吃的東西大同小異,根據日本的人習慣,米飯是他們最主要的主食,一般他們不吃饅頭包子什麼的,看來這些小鬼子生活的不錯。
“他媽的,真是鬼子,可惜沒有太多的證據,北平城能吃起米飯的人可不多。”張道遠把匕首上的鮮血用死人的衣服擦幹了,又用雪地上的雪清洗了匕首,此時秦漢傑帶人趕來,他看張道遠剛做了解剖,也覺得惡心,就對工兵說:“快挖坑把他們都埋了。”
工兵用鎬在地上挖坑,大冬天的那裏挖的動,幸虧工兵營的軍官提前有準備,往地下扔了幾捆幹草,然後生上一堆火,地麵被烤的解凍後士兵們才勉強挖出幾個淺坑,屍體被草草埋葬,張道遠上車後跟秦漢傑說:“把巡邏範圍擴大到這裏,看看誰準備弄走這些屍體,到時候抓住看一看。”
“我明白。”
車隊回到旅部後張道遠叫來東方海,這次他的步兵團又要開拔去前線。張釋信坐在椅子上點上煙抽,一般他沒事不抽這東西,有事的時候才抽幾口,東方海進旅部前都知道了大概的情況,聽說有仗可以打東方海高興,也不問去什麼地方打,反正他不怕鬼子,保安旅什麼時候怕過打仗呢,東方海心裏知道自己是正牌東北軍,打好了可以去東北軍的獨立旅裏當副旅長或者參謀長,即使平級調動也能混個上校團長,總比穿著警察製服當保安團的團長要強一些,雖然不舍得離開這裏,可不知道打贏了是不是真的會被調走呢。
進入旅部東方海立正敬禮,“長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