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閉上眼睛,我不知道是不是願意去祈禱了,是無望了,還是心裏在祈禱,可以沒事,他可以把車開到警察局,可是那後果同樣很嚴重,也許離死就不遠了,所以說,在那個時候,我寧願,什麼事都不要發生,我可以被他們平安帶走。
可是我感覺他似乎真的想把我們倒到警察局,他把車越來越往居民區的方向開,而那女人,似乎也越來越害怕,這樣的冒險很讓人心驚,大石突然用英語說了句:“他要出賣我們。”
我想那個司機師不懂的,他沒有任何反應。
他用英語說:“別擔心,等我發話,他要是亂來,就把槍指著他。”
大石點了點頭。
我感覺他們真的像是在做一場十分搞笑滑稽的遊戲,而這遊戲一點意思都沒有,這很瘋狂又很天真,天真得猶如一個童話,或者一個笑話,我根本不相信眼前的這些事實真實地發生在我身上,閉上眼睛,就感覺是夢,我想這應該就是宿命吧?
人活著都是有前因後果的,比如眉姐如果在小時候不認識她,不跟他在同一個學校,他們不認識,在或者後來,眉姐不跟我認識,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很多事情,在很多年前就埋下了伏筆。
司機師真的要開往警察局。我遠遠地看到了一個派出所,這個時候,她緊張得厲害,他突然對司機說:“師傅你要帶我們去哪?”
司機支吾地說:“不是要去你們說的地方嗎?”
“可你怎麼把我們往這兒開了,你也許誤會了,我弟弟他有點兒不舒服。”
“哦,我知道的,要不要去醫院啊?”司機師傅問。
“不要的,謝謝你,麻煩了。”他說著,我們就從警察局門前開過,很是驚險,也許他是想那樣做的,可是沒有,他舒了口氣,我也舒了口氣。
車子繼續前行,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我突然感覺這樣很好,不要那樣將天動地,如果真的帶去了警察局,那肯定是要流血的,而且,出人命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那多麼的可怕,與其那樣,不如好好地安分地接受他的虐待吧!
司機臉上也變得平靜很多。
我似乎睡過去了,那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上海真他媽的討厭,不知道往哪裏去,不知道往那裏開。我仰頭呼了口氣,我聽到他在旁邊用英語說:“中國環境真差。”
這句話一直在我腦海裏繞,我不知道她說的意思,中國在她眼裏的意思,我在想這樣的人,沒有愛國心的人是可恥的,不管中國怎樣,至少不會猶如瘋子說出這樣的話。
車子到了那個區,我們從車上下來,一下來我差點兒跌了個跟頭,幸好大石把我拉住,他給司機付了錢,然後我們站在了茫茫的大街上,這個時候,他真是他媽的太聰明了,他沒有去我們先前說的那家旅館。
大石比劃了一下,大概是問:“去這家嗎?”
她冷冷的說:“不,我們不去這家,換一家,那個混蛋可能覺察到什麼了,我們不能這樣做,這很冒險。”他說著戴上墨鏡望著我一笑說:“傻弟弟,笑笑嘛,上海可是國際化的大都市哦,開心點,等我帶你去了美國,你就難得回來了,嗬嗬,美國可刺激了,有你好玩的。”
我們在鬆江區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那是一家不太好的旅館,價格十分便宜,隻要一百多塊一個晚上,裏麵還算好,他在總台開了一個房間,然後我們走了上去,上去的時候,我似乎發現了幾個小姐在那裏議論,她們似乎以為我們三個人來玩的,真他媽的有意思。
上去後,我們進了那個小房間,然後她就直接躺倒了床上,然後望著我們,大石把我很友好地按到地上,然後讓我坐下,我坐到地上,我說了句:“能不能給我買包煙?”
她一笑說:“要不要毒品啊,這個很刺激的。”不過她一笑又說:“還是不要了,毒品有限,沒得吃,不夠我的,你沒得吃,死了,我可沒法那你去交換了。”
我說:“隻要有煙就行了,我餓。”我很傻地說。
他突然才想起來,抿了下嘴說:“我也餓了。”,說著就對大石比劃,那意思是讓大石去買東西吃。
大石點了點頭,然後往外走。
大市走後,剩下我跟她,他躺在那,看著我,一笑說:“剛才你是不是想逃跑啊,想讓那司機就你啊,別他媽的傻了,我在美國販DU的時候,什麼沒見過,這些小把戲,我跟你,護照兩天後能辦好,這兩天你乖乖聽我的,回頭吃了飯,老娘還要享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