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大壯在公司裏收拾東西,菲菲也在。
我說我把公司事弄完,去看眉姐。
她笑了笑,然後低頭一直幫著大壯收拾辦公室的資料。
該燒的燒,該扔的扔。
想想當初這小公司,我和大壯忙活的那麼起勁,說沒就沒了,有錢的資本家可以操作政治,而沒多少錢的小商人隻能被操作。
公司之初,小惠幫助過我們,在這裏要說下,但她沒有吃虧,她在公司有股份,也賺了不少。
收拾完後,我和大壯,菲菲坐在辦公桌上聊天,我和大壯抽著煙,菲菲穿著背帶褲,肚子已經有點模樣了。
大壯笑著說:“小童,生活真他媽的搞笑,可是不管遇到什麼,我就是樂天派,我一點也不會為任何事情苦惱,你看你,現在的樣子。”
我一笑說:“我怎麼了,我不也沒怎樣嗎?沒了就沒了,誰他媽的還在乎這個啊!”
大壯說:“不是,是說你什麼都不要在乎,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女人算——”,他故意望了下菲菲,說了句:“女人算什麼——”
按理說菲菲聽到大壯開這樣的玩笑,肯定會還擊他,罵他,可是菲菲沒有,那天她從一進公司就一直怪怪的,心神不寧。
她在那裏發愣。
“哎,你怎麼了?”,大壯碰了下菲菲。
菲菲回過神來說:“沒怎麼?”,然後嘿嘿一笑。
大壯嘀咕了句:“別他媽的老為你那眉姐操心,她是大女人,她知道怎麼辦,你把肚子裏的孩子弄好就行了。”
“屁!”,菲菲望了望我。
我想她是不是有什麼事,然後問她說:“怎麼了?有事嗎?”
“沒。”,她托著長音說:“我是看你到底在想什麼,那女人不願意離婚,你就不離了嗎?”
我說時間問題,她死活不來,我有什麼辦法。
菲菲冷冷有笑說:“你是不是還對她有感情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是吧!”
我也冷笑了下,老實地說:“跟你說,沒感情,但仇恨也不很大,是氣憤,為她這樣的人品氣憤。”
“你就怪你自己吧!”,大壯說:“誰讓你當初跟她結婚的?”
“對!”,我知道怪我自己,可誰能想到以後的事。
我不想談這個,屁股從桌上拿下來後,拍拍手說:“不說這個了,我去看看她,給她買點東西。”
菲菲突然說:“別忙去吧!”
“怎麼了?”,我望著她笑了笑。
大壯接上話說:“小童,我們去吃個飯吧,也算他媽的散夥飯了。”
我又是一笑說:“你們去吃吧,我去看看她。”
菲菲走到我麵前說:“她現在非常好,我和大壯想請你吃飯,然後把他爸媽也叫上。”
我想,哦,原來是這樣,但我馬上說:“把眉姐也叫上吧,一起去。”
“傻啊,她身體剛恢複,你讓她出來,不怕受涼心疼啊!”,菲菲說。我想也是,我說我打個電話跟她說下吧!菲菲說:“不用打了,我剛打過了,跟她說了,她說讓你玩的開心呢!”
我不明白了,拿出手機還是按了號碼,她的手機關了。我說:“關機了。”
“哦,對了。”,菲菲說:“是的,她的沒充電,我還是打小葉的電話的。”,小葉就那些丫頭中的一個。大壯說:“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吃好飯再去看她也不晚啊!”
我點了點頭,總感覺怪怪的,可又沒多去想。我們去吃了飯,吃飯的時候,我還是知道了
我們三人去吃的飯,本來菲菲說大壯爸媽都來的,但沒來。
我當時就明白了,也許那不過是菲菲隨便說的。
她為什麼要這樣說呢?有預謀嗎?我是感覺大壯爸媽要一起來,我才跟他們去的,畢竟我不能在長輩麵前不給他們麵子。如果不說他們來,我肯定要去看望眉姐。
但飯還是吃了,可我心裏一直惦記著眉姐,以及懷疑出了什麼事。
那天下午,大壯一直要跟我喝酒,我說我不想喝,菲菲在旁邊派著酒,最後我喝了兩杯,他們一人一杯,放下杯子就說:“哎,菲菲,我問你,眉姐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能有什麼事啊?”,菲菲說。我又望了望大壯,大壯笑笑說:“你看我幹嘛?我又不知道啊!”
我低頭一笑說:“菲菲,別隱瞞我什麼,我總感覺不對勁,如果你騙我什麼,我會生氣的。”
菲菲不說話了,大壯愣了會,掏出一支煙,點上,抽了口然後如釋重負地說:“小童,是有事。”
我看到菲菲拉了他一下,白著大壯,恨不得抽大壯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