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多在柳梢頭,揀得長條插酒樓。便作家家寒食看,村歌社舞更風流。
“少爺,這龍昭國比起東盛國,可真是熱鬧啊。”
說話的人臉上掩飾不住的好奇和興奮,東看看西看看的,被周圍的事物吸引了眼球。
被喚作少爺的男子,高挑秀雅的身材穿著一身白色絲綢衣袍,手拿一把畫有山水的折扇故作風雅的有一下每一下的在胸前扇著,給人一種風流倜儻翩翩佳公子的感覺。
“唰”的收起手中的扇子,轉過身,上挑的眼角微微眯起。後麵的人正看的目不暇接,沒想到前麵的人會突然停下,不出意外的撞了上去。
揉揉不算疼的額頭,待看清眼前的人時,忙不迭的後退了幾步,隻能自咽苦水。
“少爺,您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嘀咕聲裏有不敢犯上的抱怨。
“權德,你剛剛那話是在說東盛國比不得龍昭國嗎?”
這話一說出口,那還了得,這樣的罪名不是誰都能承擔的起的。權德嚇得就要跪在地上以表自己的忠心,但又奈何現在是在龍昭國,不能太過的引人注目,更何況還是在大街上,權德將腰彎的更低了,話裏滿是後怕。
“少爺,奴才冤枉,奴才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奴才對東盛國的忠心可謂是如滔滔江水永流不息,日月可鑒啊。少爺”
“行了行了,你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唯一的一點樂趣都被你掃興完了。”
權德本還想再說些什麼,讓祁暮言更能夠明白自己對東盛國沒有任何的二心。但祁暮言最先是聽不下去了,本隻是玩鬧他一下開個玩笑罷了,哪會想到權德竟然會這樣的當真了,煩躁的打斷了他的話,不想要和他再繼續待下去,怕到時候會連同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權德摸摸後腦勺,完全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祁暮言說的樂趣是什麼樂趣?自己怎麼沒看見這裏有什麼好玩的?
想不明白又何必要自尋煩惱呢。
“少爺,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用膳啊。”
權德在後麵有氣無力的走著,從早上來到這藩陽城後,就沒有停下來歇過腳,即使有再多的興趣,現在也沒有任何的力氣去觀賞了。
祁暮言用扇子在權德頭上敲了一下,無奈且嫌棄的說道:
“我現在都懷疑,帶你出來是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你說說你,不是出了吃就是睡,還能做些什麼。”
“奴才不還天天在伺候著少爺嗎。”
權德輕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
祁暮言隻見權德的嘴唇在動,但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又問了一遍。
“沒有,奴才什麼也沒說。”
生怕被祁暮言聽見,權德連忙否認。已經深切的感覺到肚子正等著自己去寵幸,又是一臉的委屈樣。
“可是少爺,早上除了隻喝了一碗粥,就再也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了,現在也都已經是晌午了,奴才是怕會餓著少爺。再說了,少爺,有句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權德努力的眨巴這雙眼,希望祁暮言能夠看見自己真誠的眼神。
“權德,本少爺怎麼第一次發現原來你這麼會說話。”
這還是第一次聽少爺誇讚自己,權德略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本來祁暮言還沒覺得餓,但被權德這樣一說,現在似乎還真有點惡意了,畢竟早上急著要趕路,也沒有怎麼吃,轉眼看見旁邊一家匾額上寫有“留仙居”三個字的酒樓。
“罷了罷了,這正好有一家酒樓,用過膳以後我們再去別處逛逛。”
終於可以坐下來歇息並填飽肚子了,權德一改剛才的無力,立馬也來了精神,作勢就要衝進留仙居吃個夠,跑至一半,發現似乎有什麼不對,自家的少爺好像沒有跟上來,小心翼翼的轉過頭,見祁暮言兩手抱胸的還站在原地,並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