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幫著打開後車座的門,勳燦進去。
童顏之忖了忖,主動跑到副駕駛去,剛要開車門,傳來勳燦的聲音:“你去哪兒?”
童顏之嚇得不敢亂動,望著他小心翼翼答著:“上、上車。”
“那是副官坐的。”勳燦眯了眯眼,自下而上看了她好幾眼:“你是副官?”
童顏之縮回手,試探性往後挪了挪,見他沒反應,她又挪了挪,然後鑽進了後車座上。
開往民政局的一路,勳燦閉目養神,根本不搭理她。
童顏之則是心情複雜,坐立不安。
當車子在民政局的停車場停下,勳燦從孤白楓那邊接過了童仁禮剛剛給的戶口本,對著童顏之道:“身份證呢?”
她摸出來遞給他。
勳燦接過看了眼,目光一凝。
這丫頭昨天剛滿二十周歲……
他將證件收好後去拉車門,童顏之卻拉住了他。
勳燦蹙眉回頭盯著她的手,不悅地道:“放開!”
童顏之又縮回手:“我們談談!”
勳燦的星眸裏閃過一絲期待,溫聲開口:“如果你後悔了,不想結婚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見我父親,當他的麵,我們三人說清楚。”
童顏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我沒有後悔。”
勳燦麵色一沉:“那你廢話什麼!”
童顏之衝他笑了笑,道:“既然你對我並不滿意,那麼,我們可以今天結婚。
等過段時間,再宣布彼此感情不和,不得不離婚。
我知道你身份貴重,你放心,我本身也沒有什麼錢,所以離婚的時候我也不需要你給我贍養費,我淨身出戶就好。
婚後我可以睡客房,書房,或者打地鋪,都可以的。
婚內我也不會幹涉你的任何自由,你想幹嘛就幹嘛。
等你將來有了喜歡的女人,想跟她結婚的話,我也可以去跟她解釋,就說我們從頭到尾沒有圓房過。
喬少,您看怎麼樣?”
童顏之的小臉載著稚氣,五官精致而美好,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一點都不像是昨天想不開剛自殺過的樣子。
那副柔軟的口氣,更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勳燦眯了眯眼,幽幽地問:“我是不是讓你產生了什麼錯覺,或者誤會?”
童顏之困惑:“嗯?”
勳燦:“你當婚姻是什麼?說結就結、說離就離?”
車廂裏的氛圍忽然凝重起來。
童顏之有些不安,雙手糾結著,心也提了起來:“喬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若不想結婚,可以不結。”勳燦:“但是,如果你決定跟我結婚,就不許離婚!”
童顏之的世界似乎被一道雷炸過。
小臉失去血色,整個身子都跟著顫了顫。
這副可憐的小模樣,完全是被嚇懵了。
勳燦嘴角勾勒出一道滿意的弧度,湊近了她,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結婚,圓房,暖床,生孩子,這些事,婚姻生活裏一樣都少不了!
你如果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這些,那麼,趁早,趕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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