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抵達據點。
傾頌一行人從車裏下來,在一位北月將軍的陪伴下來到院落前。
那人對著長生畢恭畢敬道:“殿下,我們隻是圍守,裏麵不曾去過,經過儀器檢測,裏麵不存在生命體。為了您的安全,軍武專家也過來排查過,裏麵不存在雷,也沒有大型軍火陷阱。”
長生點點頭,回頭望著傾頌:“你們進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
他知道珍燦不待見自己,便不跟著自討沒趣了。
可能是從小黏著自家小五叔黏慣了,長生自己都沒察覺到,說出這句的時候,莫名帶著淡淡委屈。
傾頌忍俊不禁地望著他,剛要點頭答應。
珍燦卻不悅地說著:“別答應,叫上他一起進去。”
珍燦的想法很簡單,她跟傾頌如今落在長生手裏,以往在寧國,無論如何長生都要對大家嘻嘻哈哈、客客氣氣的,但是現在在北月,那是長生的地盤,誰還能保證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
長生似乎明白珍燦的意思:“嬸嬸邀請,我便陪你們一同進去好了。”
“不必。”傾頌忽然將珍燦橫抱起來,不顧珍燦的反對,單獨抱著她進了院子。
他一腳踹開了房門,開了燈,將珍燦放在屋子裏的地板上。
珍燦焦急:“萬一我們被他擒了……你,你不是太大意了?
雲清雅的兒子,能信?
雲清逸的外甥,能信?”
傾頌捏住她的下巴,逼近她。
原本帶著淡淡慍怒的俊臉在看見她美目中的緊張後,他意識到自己太凶,緊跟著閃過一絲笑意。
半哄著說道:“乖,嘟嘟是自己人。
他是我老洛家的孫子,是我親侄子,更是跟我一張床、一張被子從小睡大的長孫殿下。
我知道你不喜歡雲清雅跟雲清逸,但是你以為,他就喜歡?
珍珍,我希望我未來的王妃能夠做到明辨是非。
明辨是非的第一點,便是不遷怒。
你的傷,你的怒,你的委屈,我身為你男人勢必為你討還,可是我們都要明白,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與嘟嘟無關!
再者,我洛家有一條祖訓:不娶破壞宗親團結之妻!
我可以為了你放棄全世界,獨獨不可能放棄我的姓氏,我姓洛,跟嘟嘟一樣,我們都是洛家兒郎!”
傾頌說完,俯首在珍燦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撤了手,他毫不猶豫地轉身:“你開始吧,我陪著你呢。”
珍燦傻了眼。
這男人,這算什麼?
打一巴掌給她一顆甜棗?訓過了再親一下,這都是跟誰學的?
珍燦也沒時間跟他計較,救人要緊!
她閉上雙眼,努力集中意念去碰撞周遭的磁場,想要明白這個屋子裏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不多時,她額頭上滲出滿滿的汗漬。
傾頌上前徒手輕輕幫她擦去,她站了多久,他便等了多久。
待珍燦睜開眼,她望著傾頌:“麒叔最後一天催眠了雲清逸,便將雲清逸通過密道送回王府。”
她側過身,指著某處:“密道的入口就在桌下,這民宅被勳燦手下駐北月的特工買下了,地道也沒有封,便於以後之用。
麒叔領著我國戰士們整裝完畢,從這裏出去,上了一輛當地租賃的麵包車。
他們從院門口離開時候還是好好的。
而且,麒叔還給皇兄打了電話,彙報了我的事情,更給雪姨打了電話,說他當天便會回去。”
傾頌認真聽完,目光從桌上移開,望著她的臉:“你的意思是,這裏不是紅麒郡王出事的第一現場,他也沒有在這裏出事?”
珍燦點頭:“對。”
有些著急,她拉住傾頌的手臂:“我想找到那輛車。
如果找到那輛車,我可以通過那輛車的磁場,追蹤到它過去都去過哪些地方,都載著麒叔他們經曆了什麼。
這樣順藤摸瓜,一樣樣找下去,總會找到麒叔的。”
“隻怕來不及。”傾頌握住她的手,見她這麼焦急,他坦然相告:“你要知道,我們兵分好幾路這樣浩浩蕩蕩地去找人,嘟嘟甚至把逸親王府都封了,把雲清逸都打了個半死,如果能找到,就必須馬上找到,再拖下去,隻怕要被撕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