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清從花叢中走出來,看著兩個有些驚慌的小姑娘,微微一笑。
“少……少主……您……要……要吃點什麼?”小姑娘們結結巴巴,也不知道被淩天清聽到多少對話,臉都紅透了,生怕她會生氣。
“我吃過了,隻是來坐一會。”淩天清知道花開還沒起床,也不急著先去找他,走到樹邊的椅子下坐著,眺望著蔚藍的遠方。
兩個少女不敢再多說話,趕緊擦完地,一溜煙的躲開了。
人的一生,是不停的戰鬥,還是不停地告別?
淩天清昨夜一直在蓮露的房間裏,想著這個問題。
她又要送走身邊曾經親密的人們,又要獨自踏上旅途……
也許很多人都認為,她從不在乎離別。
但對隻身來到這個世界的淩天清而言,每一次相遇,她都很珍惜。
可惜,始終留不住……
留不住所在意的一切,也隻能裝作無所謂。
免得失去時麵露悲傷,更顯脆弱孤憐。
花開遠遠的站在走廊邊看著淩天清的背影。
她的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背上,又穿回了翠綠的衣衫,一如初見……
可初心卻不再。
為何……為何他能給天下人幸福,卻無法給她幸福?
為何……為何一直都要犧牲自我,約束心底的渴望,為江山讓步?
江山,和愛情的輕重,真的可以用理智來權衡嗎?
“你沒休息好?”花開走到淩天清的身後,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問道。
雖然隻有背影,也能感覺到她的疲憊。
“你也沒休息好。”淩天清仰頭看著他,見他唇色略顯蒼白,說道。
花開呢?
她會不會也失去花開?
如果花開不是淩謹遇,如果淩謹遇找上門來……花開該怎麼辦?
她是不是,也該卸下所有的偽裝?
告訴他事實?
告訴他,她曾是王的女人?
不……不算他的女人,她隻是……玩、物。
大概……在淩謹遇的心中,就是玩、物與輔助江山的工具而已。
心髒突然痛了起來,猝不及防,讓淩天清幾乎以為是朱顏丹發作了。
“我一夜沒睡。”花開微微俯下身,與她對視,輕聲說道,“我在想你。”
“想我?”淩天清按下那突然的疼,唇角揚起誘人的弧度,“想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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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淩天清按下那突然的疼,唇角揚起誘人的弧度,“想我什麼?”
果真像情人之間的私語。
若不是親吻時,他有淩謹遇的味道,淩天清幾乎以為,自己像地球上的男男女女一樣,是在正常戀愛了。
“想……我與你相識之後,發生的一切。”花開像是被她的笑容吸引,不覺更貼近她,聲音輕柔的像是被風一吹就散。
“然後呢?”淩天清看著花開的清亮的眼眸,那裏麵竟有一絲藏不住的憂傷。
花開從不會流露過多的表情,就像現在的她一樣,偽裝著,偽裝著……
最終成了一片無風的海,表麵波瀾不驚,映照著天地的色彩,承接陽光與黑夜的交替。
可內心深處,卻又冷又黑,孤寂無聲。
“我……”花開微微一頓,瞳仁微微縮緊,他不知……該不該卸下所有的偽裝。
“少爺,我想和你談談葉城的事。”肖雲的聲音驀然傳了過來,打斷了花開的話。
肖雲是故意的。
他也聽那些少女們八卦了昨晚天清花和少爺的事,也偷偷去少爺房間等了半宿,沒見淩天清回來,誤以為淩天清和花開好事已成。
肖雲從不敢插手淩天清的事,可他想到葉城,還是忍不住跳出來替葉城把最重要的話說出來。
雖然葉城對他說過“我們不是同類”,肖雲也依舊把他當作自己的生死同伴。
葉城“消失”的三天裏,淩天清不管不問,甚至不再去找,反而和花開你儂我儂,肖雲都看不下去了。
好歹葉城是從王城開始就一路跟隨的夥伴,論情義,怎麼也勝過這個剛出現不久的花開……
花開聽到肖雲走過來,才緩緩直起身,雙手依舊搭在淩天清的肩上。
“葉城?”淩天清隻和蓮露密談過葉城的事,還沒有和肖雲說過葉城已失去記憶。
她也不打算對肖雲說這些。
葉城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她準備一到安全的地方,就將蓮露和葉城送下船,不用和任何人告別,也不用告知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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