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機雖然地位下降,但武將的一分直接爽快沒丟,再加上墨家的事在朝廷上不是禁忌。
“過世的大皇子墨染。”
眾人頓悟,雖說沒見過,但這事一定聽說過,於是開始仔細研究起這位秦菀堂弟秦子奴。
夜憶當然也在端詳莫染,眼睛眯了一眯,眼角似有笑意綻開。“是像。”
莫染的心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眼睛從眼前的白玉階一步一步向上爬,終於看到了那人明黃的衣擺。再向上,莫染不敢向上了,眼睛停在那雙靴子上。
“抬起頭來。”夜憶說道。
莫染呆在原地,半天沒反應。秦菀用手肘輕輕頂了下莫染的腰。
“子奴,陛下讓你抬頭。”
莫染慢慢抬起頭來,對上了那雙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黑眸,深邃內斂。
莫染看清夜憶臉上每一點細微變化,夜憶神色淡定,不是他之前幻想的任何一種。眼角輕輕彎起,似是有些愉悅。三年過去了,他沒一點變化,依舊是莫染心目中爹爹的樣子。
這時有人提出疑問:“大皇子為何姓墨?不應姓夜嗎?”
幾乎所有地處彤華的世家家主聞言轉向了那人,驚人一致的一副“看戲”表情,
至於大皇子墨染為何姓墨?這就要牽扯到夜憶與墨清的愛情故事了。但在彤華,是個一個字也不能說的禁忌。
自然沒人接話,提出疑問的那人為了掩飾尷尬,端起酒喝了一口。
夜憶:“秦子奴,為何叫子奴?”
秦菀胡說八道一番:“這名字是一位懂得算命的散修取的,命格不好,起名子奴,說是能鎮壓命裏的邪氣。”
夜憶:“是嗎?”
秦菀不理解夜憶話裏的複雜語氣,換做是秦深說“是嗎?”,那準定就是打他的前兆。
於是秦菀謹慎道:“是的。”
夜憶拿著一尊紅靈酒杯,在手裏不停轉著,說道:“子奴。”
莫染顫抖跪下。
“說句話。”
莫染行了個大禮,手置於前磕了了個頭,並沒有開口說話。
秦菀及時解圍:“是這樣的,陛下,子奴他小時犯了一次大病,自那以後,嗓子被燒啞了,沒法再說話。”
夜憶:“是嗎?”
秦菀:“……是的。”
夜憶神色突然冷漠:“既如此,便退下吧。”
秦菀很快答道:“是。”隨即走向自家爹爹的方向,坐在秦深旁席子上,莫染站在秦菀身旁。
大殿內新迎了一位少年,沒人在意這點小小的插曲。秦菀便拉著莫染坐下。
秦菀問道:“你怎麼了?”
莫染臉上冷汗還未消散,強迫自己鎮定答道:“沒事。”
秦菀“嗬”了一聲:“你這叫沒事?”
莫染開始糊弄秦菀:“我緊張時會冒汗發病,渾身疼痛。”
秦菀明顯不相信:“可我認識你都多久了,從沒見過你這樣,你糊弄誰?”
莫染深呼吸幾口:“真的。”
秦菀:“真的?”
莫染:“真的。”
秦菀追問:“那他們說你像那個倒黴的大皇子是怎麼回事?”
莫染用手擦了擦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這個世界上總有巧合。”
秦菀表情戲謔:“這麼巧?我突然想起我以前見過大皇子,你們倆真的長得很像。”秦菀猛的湊近莫染:“不會你就是倒了八輩子黴的大皇子?”
莫染知道秦菀這是開玩笑,扯開嘴角笑了笑:“怎麼可能?”
秦菀縮回去,拿起象牙筷夾菜,頭頭是道地分析:“怎麼不可能?三年前假設大皇子命大沒死,被扔到亂葬崗,恰好被哪位雲遊的醫師看到救下,花段時間愈傷,靈力修煉因此耽擱,估計現在也就你這個水平。墨染他娘是靈帝女兒,爹是夜氏百年來第一個年僅二十踏入望靈界的奇才,我就不信老天給他的資質能壞到哪裏去。你半年就越了快兩重,和他比差不到哪裏去。”秦菀腦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那墨染不是被燒了夜氏血脈嗎?你可以冒充他,你與他長得如此相似,名字諧音。說不定我以後可以有個做皇帝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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