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論實力,誰又能比得上那個僅僅獨立才兩百餘年的美利堅呢?
迪亞朵選擇了背叛,選擇了強權,也選擇了金錢和美女。
可是如今,美國人已經發出最後的通牒,如果不把那筆錢補上,後果自負。
哥倫比亞官方的某個頭麵人物也發來最後的警告,把錢補齊,否則翻臉。
“該死的美國狗,該死的赫利普瓦,該死的……”想到這裏,迪亞朵再次暴跳如雷,順手便拿起手邊的衝鋒槍,對準了正在收拾地毯上的仆人。
“嗒嗒嗒……”來自秘魯的仆人到死都沒能明白,為何自己會放棄與一家人的團聚來這個陌生的國度。
“快,來人,把地上給我收拾幹淨!”迪亞朵微醺地衝門外呼喊著。
隻是過了許久,都未曾有人現身。
“你們這些該死的蠢貨,快來一個人,否則我把你們全殺光,全部都殺光!”迪亞朵又拿起衝鋒槍,對著價格昂貴的巨大水晶吊燈猛烈掃彈,終於在打光了一匣子彈後,水晶吊燈轟然落地,將地上的屍體砸得血肉模糊。
樓上的房間裏,朱利葉媚笑揮動著手上的鞭子,對麵的柱子上綁著一個眉目清秀的亞裔小鮮肉:“快,快向本公主求饒,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剛剛和朱麗葉有過魚水之歡的亞裔小夥子哭泣著求饒:“尊敬的朱利葉公主殿下,放過我吧……”
他越求饒,朱麗葉手中的皮鞭子揮動得愈發歡快,隨後樓下瘋狂的衝鋒槍的聲音,朱麗葉幾乎達到了情緒和生理的臨界點。
轟!
不知是什麼東西,一下子將房間的歐式花窗擊得粉碎,五顏六色的玻璃碎得滿地都是,隨後,一個纖細卻高挑的身影從窗外的空中劃過一條極美的弧線,躍窗而入。
朱利葉嚇了一大跳,微愣了一下便飛奔向床頭,床頭櫃裏有武器。
可是她還沒走出兩步,便膝蓋一麻,摔得兩眼冒星,驚恐地回過頭,她才發現剛剛躍窗而入的是個一身緊身黑衣的纖瘦女子,但那臉蛋卻是出乎想象的美麗,美麗就好像朱麗葉小時候才聖經插畫裏看到過的聖女一般。
“你……你是誰……”朱利葉驚恐地看到自己的膝蓋上插著兩根模樣奇異的長細針,一端末入膝蓋,露在外麵的另一端上卻是一隻奇異的火焰鳥的造型。朱麗葉緩了緩心神,立刻大叫道:“救命啊,有刺客!”
破窗而入的女子輕輕一笑,眼神清冷。
“你……你想怎麼樣?”朱利葉似乎突然底氣又充足了起來,“你敢動我一下試試,外麵有上萬人的軍隊!”想到父親的雇傭軍,朱利葉心中稍定。
麵色清冷的絕色女子瞥了一眼綁在柱子上的亞裔青年,用中文問:“中國人?”
被鞭子在身上抽出一道道血痕的青年一臉茫然。
女子用日文道:“日本人?”
那青年的表情瞬間激動了起來,用日語道:“您也是日本人嗎?求求你救救我,我是被綁架到這裏來的……”
絕色女子沒緣由地嘴角輕揚:“幸好不是中國人。”
說完,也不再去理睬那日本青年,目光再度落在悄然向床頭挪動的朱利葉身上:“我跟他說過,隻要他是我的男人,他便是我的全世界。”她微笑著用流利的西班牙語對朱利葉道,“第一次在香港機場,你就應該知道收手了。唉……”她輕輕一歎,就連綁在柱子上的青年都看呆了。
“有一種愁,叫才下眉頭,又上心頭。他的事已經夠亂了,你居然還要來添堵,既然這樣,他不擅長跟女人交手,隻好我這個女流之輩來動手了。”不知何時,她手中又多了三根長針,“放心,殺人這種事太煞風景,他的大師父說他命中煞氣太重,我也不好再幫他添了殺孽。”
她微微歎息了一聲,宛如歎息春花謝秋月藏一般。
日本青年看著昏迷過去的朱麗葉,一臉恐懼地望著那美得讓他窒息的女子:“你……你殺了她?”
她微微搖頭:“不,她還活著,但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死了。”
“迪亞朵不會放過你的!”日本青年好心地提醒著她。
她輕笑:“這裏隻有你見過我的長相。”
日本青年大驚失色:“你……你也要殺我了?”
她搖頭:“我不喜歡殺人。”
日本青年鬆了口氣,但還是害怕地問:“你……會放了我嗎?”
她隻望著窗外,看向遠方。
良久才道:“人,首先要學會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