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一主動起身,伸手與對方相握:“感謝徐司令的支援,有你們在,我心裏就安穩多了。”
韓國濤也起身道:“歡迎加入!我們正在分析案情……”
領頭的當兵的麵無表情道:“我需要全部資料。”
韓國濤微微愣了愣,但馬上道:“好,我立刻讓人去準備。”
坐在一旁的邱文傑此時此刻倒也算不上兔死狐悲,南美的出現他完全可以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這種事情,就算京城那頭追究起來,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沈燕飛大學畢業後就加入了省紀委,這些年生活在江寧也算對大半個江寧城一知半解,可是等出了城到了市郊,沈大小姐便兩眼一摸黑,連方向也分不清了。身後的李雲道也早沒了聲音,她擔心剛剛動完手術的李雲道支撐不下去,在荒郊野嶺找了處路邊停了下來,急匆匆地拉開車後的門,果然看到昏迷不醒的李雲道,胸前縫好的傷口處隱隱滲出鮮血。
“喂,醒醒,你別嚇我……”拍了拍李雲道的臉,沈燕飛已然驚得麵色蒼白。
可是李雲道沒有任何反應,沈燕飛心裏頓時湧出一股不詳的預感,手指顫抖著靠近李雲道的鼻子。
“呼!”沈燕飛頓時鬆了口氣,“還有呼吸。”隨後,沈燕飛發愁了起來——雖然還有氣息,還是鼻息滾燙,顯然李雲道再次高燒不退。
擔架床上的李雲道麵色紅漲得可怕,氣息粗重,原本紅潤的雙唇已經被高燒灼得失去了光澤,此時如同幹涸的枯井底。
沈燕飛想起剛剛在駕駛室裏看到一瓶未拆封的礦泉水,連忙取了過來,打開後將瓶口往李雲道唇邊微傾,不知為何,那唇仿佛幹裂得找不出任何一絲縫隙,瓶中出來的水一滴都沒能流進李雲道的口中。
沈燕飛咬了咬牙,仰頭輕抿了一小口,隨後毫不猶豫地彎下腰,貼向了那雙幹裂的唇。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總算滲了些許清水入了李雲道的口中,昏迷中的刁民似乎感覺到了礦泉水的清涼,本能地輕輕吮吸著。
“咳……”感覺到了他的動作,沈燕飛如同受驚小兔般迅速向後退去,驚羞地打量著單架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
良久,也沒見他有任何反應,這才定下心,又抿了一小水,彎下腰去。
黑衣女子給的安全屋的地址位於市郊的一處廢棄廠場,黑夜裏沈燕飛來來回回兜了數圈才找到那處掛著“某某鎮農產品加工廠”的安全地點。廠房的空地上雜草及人腰,顯然許久無人問津。沈燕飛對這裏的安全也放不下去,將車停在百米以外的地方,取了佩槍後獨自一人走向那處被黑暗籠罩的破舊廠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