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讓清童她們好奇的是帥氣沉默不語地站在薛長玉旁邊的藍羽墨,不是第一次見麵,卻還是忍不住多看幾眼,猜測著兩人的關係。
薛長玉暗自翻了一個白眼,不作任何解釋,甚至於她們寒暄幾句,也絲毫不提身邊這個人,好似空氣一般。清童習以為常的,這個人就是薛長玉在國外時成天向她抱怨的藍羽墨,以前隻是遠遠看了一眼,現在距離較近地站在一起,越發覺得這個男人散發出來的不凡氣質與英姿颯爽。聞雪倒不甚在意,她與薛長玉說了幾句,三句不離藍少,臉上寫滿了心中的急切。
而古月天生就沒有對帥哥形成抗體,眼硬是瞧了藍羽墨好幾眼,看著他靜靜地等著薛長玉與她們說完,臉上顯得很平淡,一點兒也不急躁,耐心極好。古月卻又想到上天對她真是薄情,從沒派一個帥哥到他身邊,從來都是她自己自相情願。
簡單的寒暄完以後,薛長玉和藍羽墨直奔自己家中,在最後分別的時候,對著聞雪說道:“等我電話。”
“嗯。”縱使有再多的焦慮,也隻能乖乖地等待了。
上車之際,薛長玉回瞪了一眼從剛才開始就傻帽地望著藍羽墨流口水,而未和自己說過一句話的古月。用修整纖長的指甲狠狠在古月的手臂上擰了一把,古月痛呼一聲回過心智,想罵一句時,才反應那人遠遠地快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當還來不及卸去一路風塵的薛長玉和藍羽墨出現在薛老爺麵前的時候,薛老爺一頓驚愕,有些氣惱道:“小玉,你怎麼沒頭沒腦地就回來了?是不是學業太苦了?”
薛長玉微張著嘴,不料想薛老爺又轉身對藍羽墨責罵道:“我雇你是陪著小玉讀書的,就是讓你好好幫助她,監督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跑回來!你算算這才多久?兩個月,還是三個月?”
對於薛老爺再三的疑問和責怪,藍羽墨選擇了保持沉默,斂下了身上的光芒,略微低著頭。薛老爺眼裏透著一股滿意,嘴上卻冷哼一聲。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看她要對自己說什麼。
薛長玉沒有替藍羽墨說話解圍,而是直奔主題,將她好姐妹聞雪的事從頭到尾的,當然包括自己喝醉酒惹事的經過全部悉數在薛老爺一臉嚴謹的神色下說了出來。
“爸,我回國就是為了我好姐妹的事情,隻要辦妥了,我立刻二話不說地就回學校去,好生學習。”薛長玉說得異常誠懇,因為有事相求與老頭子,語氣也沒有那麼衝。而薛老爺天生警惕,做事的厲害關係分析得十分透徹,他覺得這事情如果辦妥了,他什麼也得不到。於是沉吟著一直不吭聲,本想拖一拖,柔聲吩咐薛長玉先下去洗洗滿身的風塵,容他再想一下。
薛長玉如果不知道老頭子一門的心思,那麼她就枉作了他的女兒,而薛老爺明明知道一向出遠門的薛長玉平時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一下飛機就趕著來找他的,除非有天大的事壓著她喘不氣來。
薛長玉平常也很少去求老頭子,這次算是難遇的,薛長玉叫老頭子幫幫聞雪,雖說不算是低三下四的,但那語氣硬是比平常軟了三分。
但薛老爺卻並不在意,薛長玉聽老頭子下了逐客令,腳卻如生釘了般,絲毫沒有見要離開的趨勢。
“爸,今天你在這兒必須給我一個答複,幫還是不幫?”既然老頭子不聽好聽的話,隻有硬對硬了。
薛老爺背著雙手打了幾個圈,悠得停下了步伐,用他異常精明的小眼睛直射著她,悶聲道:“我幫了她,有什麼好處?”
薛長玉聽見他爸露出與他人談判時的冷漠表情對自己這個親生女兒說話,有那麼一瞬間,心被揪了一下。她忍著心中的不適,嘴硬地與她爸對壘,字從牙縫中擠了出來:“沒有,你幫了她什麼好處都沒有,但是你不幫她的話,不久你就會看見你女兒成幹屍的樣子!”不容商量的狠絕,登時換來兩人的驚駭,藍羽墨更是驚訝地看著薛長玉倔強完美的側臉,心裏的某個地方稍稍地被她打動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為了自己的姐妹執著到用生命去威脅鐵麵無情的薛老爺。
不過薛老爺臉上的驚駭隻是一閃而過,換之的是從眼底泛起的驚歎,他滿臉肉笑地拍了拍薛長玉因大聲宣告的威脅而略微僵硬顫抖的肩膀,“夠狠!不愧是我的女兒!看來這個忙我是不得不幫了,我可不想要一個無聊又可怖的幹屍當我的女兒!”
薛長玉心裏一陣雀躍,她看著眼前的父親,從來沒有感覺到這張胖胖的油臉是如此的親切,正好歡呼著她爸萬歲,伸出雙臂擁抱她爸的時候,薛老爺卻及時拉住了她的手,依然笑眯眯地說道:“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這句話頓時潑掉了薛長玉滿心的熱情,又升高了她的警惕,收回了燦爛無害的笑容,幹巴巴地問道:“什麼?”
薛長玉站在全身鏡前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腰身束得緊緊的,又深深呼了一口氣,薛老爺站在門前打量著他的女兒,讚道:“很不錯!”
薛長玉置若罔聞,從她老爸身邊飄過,冷冷問道:“下一站是哪裏?”
“哦,是陳董事長舉行的慈善拍賣會,會有很多的名門子弟前去,待會兒老爸替你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