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莊周夢蝶】(1 / 3)

終是莊周夢了蝶,你是恩賜也是劫。

——題記

這一日,南宮諗醒過來,下意識的摸了摸床的另外一邊,然而毫無溫度。

心裏有些詫異,顧子羨的作息時間是不可能起這麼早的,他去了哪裏?

穿戴洗漱好看著聽室,心裏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和顧子羨結為道侶之後,聽室多了一些顧子羨的東西,但是如今別說是顧子羨的東西了,甚至是一絲一毫都是纖塵不染的。

門外傳來敲門聲,南宮諗打開門,看著門外的南宮秋月,開口道:“兄長,顧深呢?”

南宮秋月神色一僵,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辰修,顧公子在十六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南宮諗直接就懵了,看著南宮秋月的眼神極為的不好:“不可能,兄長你騙我。”

南宮秋月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自家弟弟從來就不承認顧子羨已經死了的事實,也不知道這一次夢見了什麼……居然這麼決絕。

“辰修,無論你再怎麼否認,顧子羨也是真的回不來了。”南宮秋月苦口婆心的勸道。

南宮諗否認到底:“不可能,他分明回來了。”

這讓南宮諗怎麼相信?夢裏他分明等到了顧子羨回來,兩個人一起結為道侶,住在清水潭,顧子羨有事沒事的逗弄小輩,怎麼可能是假的?

南宮諗將送走南宮秋月,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他並不相信那隻是自己的一場夢。

那分明那麼真實,怎麼會是假的呢?

南宮諗突然想到了什麼,在夢中他們是在淩城相遇的,雖然不曾見麵,但是陸傾懷有木顏留下的劄記。

南宮諗正想著去淩城,門外有人傳來聲音:“景蕪君。”

“何事?”南宮諗冷到極致的聲音傳出,聽的門外的南宮垣和南宮儀渾身一顫。

南宮垣忍著那股冷意開口道:“景蕪君,之前山下有人來求助,說是淩城出現邪祟。”

南宮諗聽到淩城兩個字,心裏慌了慌:“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

“是。”南宮垣恭敬道。

和南宮儀轉身離開了聽室。

這群小輩並沒有過多的曆練幾次,這一次南宮諗也是帶了其他心思的。

南宮諗趕到淩城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聽著不遠處的相鬥,幻化出琴,撥動琴弦……

等到一切都處理好了,南宮諗一個人走到一處破敗不堪的屋子,還沒有走近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頓了頓還是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南宮諗神色瞬間慘白。

那屋子裏,有一個血陣,而血陣中央躺著一個人,應當是已經死了。

不對,分明這個時候已經成功了啊,那個人應當是已經離開了才是……

所以……那真的是自己的一場夢,他根本沒有回來。

南宮垣等人看著那道白衣身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眼前的景蕪君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仿佛是分明有了一絲絲的希望,又被拖著進去無盡深淵,表情絕望的幾乎讓人不忍去看。

而這群小輩當中,還有一個人,那人便是木顏的兒子,陸傾懷。

陸傾懷並不了解這大名鼎鼎的景蕪君為何這般模樣,這表情太過複雜,他根本無法確認這到底是什麼表情。

許久,南宮諗走出來,看著陸傾懷道:“劄記呢?”

陸傾懷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這景蕪君再說什麼:“什麼劄記啊?”

“你娘留給你的劄記。”南宮諗緩緩道。

陸傾懷更加懵逼了:“我娘給我留的劄記?我娘根本沒有給我留劄記啊。”

南宮諗臉色瞬間變了:“顧子羨他……”

話沒說完,陸傾懷就打斷了。

“顧子羨?殺了我爹娘的那個人?”

看著陸傾懷一臉憤恨的模樣,南宮諗隻覺得一陣陌生,這才應該是真正的模樣,隻是夢裏木顏安排好了一切,陸傾懷也並不恨顧子羨。

“不是,他沒有……”南宮諗神色慘白,隻能這麼蒼白無力的辯解一句。

所幸,陸傾懷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表情扭曲的厲害。

等到南宮諗走了以後,陸傾懷才從懷裏掏出那一本劄記,南宮垣和南宮儀的表情都變了:“傾懷你……”

“我怎麼了?景蕪君是我什麼人啊,我什麼都要告訴他。”陸傾懷也不知道是隨了誰,這高傲的讓人沒法說。

他娘是給他留了劄記,不過是一些瑣碎小事罷了。

南宮諗走在大街上,整個人都在茫然當中,不,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