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肆虐的寒風已經停了,陰雲占據了晴空,外麵黑的如一口大鍋,倒扣在了地麵上般,就算是兩個人對立而站,也看清對方的容顏,夜間,天空還下起了毛毛細雨,雖隻是小雨,可這寒冬小雨也讓人冷的打顫。
亥時已過,已近了午夜,猶豫冷得厲害,外麵顯得格外的安靜。
破舊房間裏微弱的燭光,一閃一閃的搖曳著,桌前的人兒,正執著筆一筆一劃的寫著什麼,樣子很辛苦,即使隻是寫字,也已很吃力,子時的更鼓已經響起,她也終於寫完了最後一個字,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卻再也無力撐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全數噴在了那寫滿字的紙上,頭也重重的向前傾倒,趴在了桌上,打翻了桌上的蠟燭,房間瞬間變得漆黑。
“娟兒,你的身子好些了嗎?”近了午夜,魔俊才匆匆趕往羽娟那裏。他對羽娟不想靜柔,一向不會半夜到羽娟這裏的,可是今天總感覺心緒不寧,有些擔心,所以才決定來看看。
今天他已經夠煩心了,早朝免了,還一堆的奏折送上來,把靜柔送入冷宮,他的心疼得慌,要不是羽娟那傷心欲絕的樣子,他答應給她一個交代,他是不會想到要讓靜柔去冷宮的,靜柔一走,他的心就亂成了一團,麵對那些奏折,他連看上一眼的心思都沒有了,就在書房靜靜地發了一天的呆,可是這心裏是在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所以才決定來看羽娟的,羽娟畢竟是四五個月的身孕了,這樣被藥物弄得流產,對身子害處是很大的,所以他才有一些擔心,他不是沒想過靜柔,隻是他覺得不會是靜柔,因為靜柔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東西,她最擅長的就是用藥,可是他先前讓人把靜柔的衣物都全換了,包括頭飾拿掉了,而且他還暗中派了人看著她的,應該不會出事的。
“皇上來了,臣妾身子好些了。”羽娟沒有躺著,隻是坐在床頭,正在給侍女交代著什麼事情,看到魔俊突然到訪,有點慌亂,因為那侍女手裏正拿著一包不知是什麼的東西,看那包裝樣子,應該是藥,隻是不知是什麼藥。
“這是什麼藥?”魔俊自然也看到了侍女手裏拎著的藥,同樣也注意到了羽娟眼眸裏閃過的慌張,不禁臉色微微變冷。
“是……是……”女侍女被魔俊發冷的眸子看的有些不自在,一時驚慌的不知如何作答。
還是羽娟趕緊的為她解了圍,接過話道:“是補藥,給臣妾補身子用的。”
“是嗎?”魔俊這次居然沒有信她的話,不是他不相信她,實在是她眼裏那一閃而過的慌亂,讓他有了懷疑,如果隻是補藥,她需要驚慌嗎?
“是……是的,是補藥,是娘娘讓人給她開的補藥。”侍女雖然是幫羽娟附和著解釋了,可是猶豫剛才的慌張,讓她說話有些打結,還反複的強調著‘補藥’二字,這種多餘的解釋,讓人的懷疑隻會更深。
魔俊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那侍女,那丫頭也不明白他是否有信他們的話,被他眼神這樣看著,不僅身子都開始打哆嗦了。魔俊也沒顧忌她的害怕,伸手一把抓過那包藥,拿到了桌上,就要打開查看個明白時,羽娟急了,居然不顧剛剛流產的身子,從床上跳下,迅速的想要來奪過那包藥。
她是真的沒想到魔俊會突然這麼晚來,所以她才會在這時,讓侍女把用剩的藥物丟了的,也真實的,魔俊則呢麼今台南就突然的這世間來了呢,以前魔俊是從不會很晚到她這裏的,完了都會去靜柔那裏,要是和靜柔生氣了,如果是已經到了靜柔那裏,他是生氣就生氣,人還就是不走,如果沒去,那就直接的留宿自己寢宮了,就是絕不會這麼晚到她這裏。
“羽娟你要幹嘛,這究竟是什麼藥?”魔俊深邃的眸子一下比這深冬雨水更冷,冷聲質問的同時,還一把推開了羽娟。
“娘娘你怎麼起來了?皇上,你別推娘娘,娘娘和身子還沒複原呢,這真的隻是普通的補藥,真的是娘娘用來補身子的。”丫頭慌了,趕緊扶住了羽娟,還沒忘了提醒魔俊,羽娟身子沒複原。
而魔俊卻根本就不理她,隻是冷冷的看著羽娟,想要她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要不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羽娟也看出來了,他今天本就心情不好,惹他發火,結果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是紅花,是靜柔開的藥,難道皇上不知道嗎?”羽娟還是試圖用謊言瞞過魔俊,畢竟靜柔開的藥,魔俊並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