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兜兜轉轉,我也是白折騰了一場,家人的仇,最終也報不了,反倒是你母後的毒,我已經全給她解了,這場協議,輸家始終是我,空空而來,還是空空而去,欠你的我已盡數還了,可是我最終得到的除了滿身傷痕,已無其他,如今協議結束,你也無需關心我的死活,不用再管我何去何從,我死我活一切與你無關,所以這次,你隻需答應讓我離開,我對天發誓,死都不再回來,再也不會來糾纏你了,不會再讓你煩了。”
說到後麵,靜柔冷冷的笑容慢慢退去,隻有決然,原本以為就那麼幾天時間了,不想再有什麼爭鬥了,本想是他把她追回來的,回來了,可以還她安靜的,沒想到他到反著說她是無處可去,沒人要了,才又回到他身邊的,她隻以為他夠霸道,沒想到,他更不講理,怪不得會那麼喜歡羽娟的,他們簡直就是一樣的忍,一樣的虛偽,一樣的不要臉。
本來她沒祈求太多的,隻是不想在最後的那點時間裏,像個逃犯一樣,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回來,她沒有渴望他還會多寵她,隻是希望可以讓她最後的時間可以平平靜靜,可是就這點願望,他也不能讓她滿足。
這一次,心真的死了,情也淡了,僅剩下恨了,所以也就不怕把什麼都說明了。
“想走,朕就偏不給你走,來人,把她這裏的東西都收了,她不是不欠朕什麼了嗎?這裏的東西每一樣都是朕的,那就給朕全收回去好了。”魔俊冷冷的命令,盡是霸道,不給她走,他不可能再讓她走的,她不是跟他狠嗎,他就收掉這裏所有的東西,看她還怎麼跟他狠?
“好呀,要全收了是嗎,收吧,收吧,最好是連我的命也一起收了,這樣就真的一點也不欠你的了。”靜柔笑得淒涼,嘴角溢出的血絲無比的鮮豔,映入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為什麼?為什麼她就要那麼倔強,為什麼她就不會服軟一次呢?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下出去的命令,他是不會收回的。
魔俊冷冷的眼神,讓侍衛不敢怠慢,真的快速的搬起了靜柔放見的東西,靜柔沒有阻止,也無力阻止,她的傷已經複發到了巔峰,現在連站的力氣都沒有,哪有力氣去阻止那些侍衛搬東西呢,也或許,他根本呢就不在乎他們搬不搬,反正時間也僅剩那麼多了,這些東西留著,她也未必用的上了。
“娘娘,娘娘,你怎麼了?”房間的東西慢慢被搬走,靜柔根本就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烏黑的大眼睛,也就是靜靜的看了魔俊一會兒,然後眼皮開始有些無力的往下壓來,緊緊地遮住了那雙如淨水的眸子,也擋住了那讓人心痛的寒意。
看到靜柔暈倒過去,小秋、小菊一時慌了,雖然靜柔是坐著的,可是凳子不像椅子,沒有可以靠的地方,再說昏迷的靜柔也靠不住東西了,原本手勢扶著一旁的桌子的,可是昏迷時,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身子更是往一旁到了過去,看著這情景,小秋、小菊倒是手快,趕緊的伸手去扶靜柔了。而羽娟眼角卻有一絲得意迅速劃過。
也許是因為太過驚慌了,小秋手一下用力過大了,本是想將靜柔身子扶正,卻沒想到這一用力,卻差點將靜柔的頭磕到了桌岩上。
“這麼沒用,一個人都扶不住。”本在一旁,旁觀一切的魔俊,終於還是沒忍住,伸手貼在桌岩上,讓靜柔的頭沒能直接磕在桌上。
“滾開。”見小秋、小菊隻知道驚慌,靜柔一暈倒,她們居然是有些亂了手腳,魔俊也裝不了絕情了,一把將戀人推開,親自又將靜柔抱到了床上。
“算了,拿走藥物就好了,其他的都別動了。”將靜柔放到了床上,魔俊扭頭撤掉了要搬走這裏所有東西的命令,本就是想要磨磨靜柔的脾氣,如今靜柔都暈倒了,也就沒有這麼做的必要了。
看到這一幕的羽娟,臉色馬上就不對了,剛才魔俊那麼的絕情,聽起來是很真,不過也不及現在那本能的反應,看到靜柔暈倒,看到靜柔頭差點磕到時,他居然不惜用自己的手墊在桌上,讓她避免了磕傷,還親自的抱她上床,這些才是他心底最真的情感,他始終都是最在乎這個女人的,她羽娟,依舊的靠邊站,看著魔俊為靜柔蓋被子的手,有些紅了,是剛才被靜柔磕的,可是他卻沒有把那點的怨言,看著昏迷的靜柔,他已沒了剛才的那般冷漠,手上的動作無比的溫柔,一抹狠勵從羽娟眼眸劃過,也許隻有這個人死了,他才可以徹底的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