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屹俊臉上彌漫著黑沉沉的氣息,長腿直邁,腳不停的踩在碎片上,完全不顧及那尖銳的玻璃渣是否會穿破皮鞋底刺入腳心,眼前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尋到顧小陌!
場麵不停的在驚叫著,陷入了極度混亂當中!
易佰在後台不斷的緊急操作著,約莫過了五分鍾,賓客席的燈才重新恢複。
台子上原本鋪著大紅的地毯,此刻已經布滿了碎片,像是碎片硬生生的撲出來一道地毯出來,那白色晶亮的玻璃渣上好像印著不太明顯的血跡。
慕北屹早已下台,易佰從後台走出來,看見慕北屹麵色陰沉的站在那邊,他不由得心驚肉跳了一下:“慕總,我們現在就去主持賓客散席的後續,您的身上…”
慕北屹的西裝上布滿了碎渣,看著有些嚇人,慕北屹的視線不停的在場內環掃著。
“看到顧小陌了嗎。”
剛剛在黑暗中還聽到她的聲音,現在卻不知道去了哪裏,慕北屹俊美的臉龐已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易佰搖了搖頭,“我現在就命人去找,慕總,您還是快點去頂樓換一道新的衣服吧。”
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有些狼狽,慕北屹無從拒絕,隻得微一點頭,便長腿直邁向後台外麵走去。
大理石的地板上似是有著絲絲的血跡,易佰睇著,忽然飛速轉身,看向慕總的背影!
易佰有些痛惡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隨即發揮了自己超強的業務能力主導著宴會的後續。
慕北屹麵色陰沉的回到頂樓,他步伐極快,連一絲停留都沒有,快速的上來換一套衣服便去尋找顧小陌。
剛剛黑暗當中,顧小陌被人突然抓住了手腕向一旁拽了過去,還未待她反應過來,嘴巴就被膠布給貼上,隨即她就被稍稍敲暈了一下。
但顧小陌神經緊迫,很快的便清醒過來,此刻不斷的掙紮著自己的身子,可四腳都被束縛住。
總統套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慕北屹神色冷峻的走了進來,沒注意床上的動靜,便目若無人的走向了浴室。
顧小陌耳朵一尖,有人,還是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是男人!
她更加掙紮著自己的身子,此刻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繩子和腳都被綁住,完全無反抗的能力!
嘴巴被封住,她隻能發出極小的嗚嗚聲,整個身子都被被子給蓋住,那群把她拐過來的人是有毛病啊,唔。
她這樣會被捂死的,窒息的。
慕北屹在浴室裏快速的衝了一下澡,皮鞋被碎片有些穿破,腳心上有些碎片的劃痕,慕北屹不甚在意,衝過澡後便穿著黑色長褲白襯衫走了出去。
他邊拿著濕毛巾擦著額頭滴下來的水,空氣寂靜無聲,以至於極其詭異的嗚嗚聲顯得極其詭異。
慕北屹當即淩厲的眸子掃向了大床,這件套房專屬於他,平日裏不會有其他的客人進來,此刻那床上明顯的裏麵有人,還在細微的動著自己的身子。
隻一瞬間,慕北屹的神情變得極其不悅,隨即他便看到床頭櫃上那兩個麻繩,還有床尾的兩個。
這套房裏還貼著大紅的喜字,慕北屹不許置辦家裏,他又不在老宅住,所以婚房隻能暫定在這裏。
此刻慕北屹神色幽冷的看著,一陣心煩意亂,誰往這邊送女人過來?
他扔下手中的濕毛巾,再不看一眼,就向外走去,顧小陌察覺到那腳步聲離她越來越遠,疑似是向門口走去。
心中更加急了,哪怕說不出話,顧小陌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那裏“嗚嗚嗚”了好幾聲,企圖吸引那人的注意,好把她解開繩子,逃離苦海啊。
慕北屹走到門間,那身後的聲音卻愈發的明顯,慕北屹腳步一頓,英俊的輪廓上浮現出幾抹不耐與煩躁,倏地回頭看過去。
床邊還脫著一雙鞋,慕北屹眸子一眯,竟覺得有些熟悉。
被子裏的人還在不斷的掙紮著,直至筋疲力盡,慕北屹忽地意識到什麼——
他再沒猶豫的快步走過去,大手一掀,便掀開了潔白的被子。
映入眼前的便是顧小陌呈“大字型”的躺在床上,那雙杏眸睜的大大的,眸中盡是明顯的惱怒。
顧小陌也沒料到會是慕北屹,心裏更加狐疑了,究竟是誰要把她抓到這裏來啊,偏偏這裏還是慕北屹。
不會是他搞得惡作劇?
如果是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