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咳嗽,徹底打斷了幽溟羽的對記憶的訴說。看著他這痛苦的模樣,大家都是手忙腳亂的,又是端茶遞水,又是為他撫背順氣。
“外公。”
龍幽自然是擔心自己最喜愛的外公,此刻的身體狀況:“外公,如果你的身體不適,就別再說了。好好的修養,等你的身體恢複了再說吧。我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除非,有了血玉的消息。”
漸漸緩過來,幽溟羽輕輕地搖了搖手:“幽兒放心吧,外公沒事的。”
手,輕輕地撫上了心口。
他知道,如果自己有個什麼事情,那麼,這個世間必會消亡,絕對不會有例外!!
見外公的情況漸漸穩定了下來,也想繼續告訴自己當年所發生的事情。龍幽依舊有些不安心地詢問著:“外公,你真的確定你的情況能堅持下去嗎?”
“放心吧,我沒事。”說著,將血玉遞交給了龍幽,“這塊血玉,不是幽家的東西,而是……鴻宇給我的。其實,鴻宇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他知道我就是被鴻濤殺死的幽溟羽,但他一心隻把我當成他的養子鴻煊。但是,他對我的寵溺,在所有人的眼中,都不像是一個父親對孩子那樣的單純。”
“那麼後來呢?後來又怎麼樣了?你使用苦肉計,得到了鴻宇的信任嗎?還有鴻濤,他又是怎麼對付你的啊?外公,說句實話,我對你的實力絕對沒有任何的質疑,但那時的你畢竟隻是個五歲的孩子。”
“後來,鴻宇自然是對我越加寵溺,可鴻濤因為這件事,對我的身份很懷疑,一邊派出了他的心腹來監視我的行動,一邊想法將鴻宇從我身邊騙走。無論用什麼手段,他都要打成目的。”
“那他……”
“他讓柳詩婷來色誘鴻宇,想讓鴻宇娶柳詩婷,從而遠離我。可惜,他太低估我們幽家的勢力了,在他私下決定這麼做的時候,望塵就來通知我了,把他的計劃告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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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時分,夕陽漸漸消失在群山的那一頭,院子裏成片的黑竹在風中搖曳著。一向鍾愛此般美景的幽溟羽,靜靜地坐在走廊裏,閉著眼,靜靜地聆聽著自然的樂曲。
好安靜啊,有多久沒有像這樣感受自然了?他已記不得。
這裏是王宮的禁地,在那一次的事情後,鴻濤為他孤立出來的一處別院,對外稱是讓他能靜心養傷。
每每想到這兒,幽溟羽就忍不住想笑。
說的可真好聽啊,美其名是為了讓自己能靜心養傷,實際上不就是為了便於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嗎。
不過,這裏還真是荒涼啊,別說是一個侍婢了,就連一鳥一蟲都見不到。
手,輕輕地放在受傷的胸口。
傷勢遠比想象中的要嚴重,這個望塵,還真想置自己於死地了?冷笑一聲,站了起來,向著竹林的深處走去。
竹林轉過彎,那張桀驁不馴的臉便出現在了眼中。
搖晃著手中的酒壺,帶著幾分醉意,向著幽溟羽打著招呼:“我說幽大祭司,你身上的傷可痊愈了?居然到處閑晃。小心傷口又裂開了,傷勢加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