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碼頭(1)衝動1(2 / 2)

鍾惠突然停止了掙紮,在陳君身下一個字一個字道:“你再這樣,我就去死。”

陳君近乎於瘋狂的動作停止了,猶如一盆雪水傾頭而下,陳君頓時清醒了。他的手不由自主鬆開了,陳君羞愧地抬起頭去看鍾惠的眼睛,鍾惠也定定地看著他,那眼裏的陌生和鄙夷,讓陳君不由自主地戰栗了……

陳君異常狼狽地從鍾惠身上爬了下來,抓起擺放在椅子上的衣服,踉踉蹌蹌地拉開門,剛出門一股略帶寒意的海風迎麵撲來,吹得陳君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身後的鍾惠終於反應過來似地,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並尖著聲音哭道:“這麼晚了,你往哪裏去呀?”陳君啪地一聲把門一拉,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君在空曠的大街上踉踉蹌蹌地走著,有幾輛夜遊的出租車在陳君麵前停了一下,司機探出頭一看陳君橫眉豎目一臉晦氣的模樣,問都不敢問呼地一聲就把車開跑了。

陳君的心緒晦暗極了,陳君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這樣沒有出息,居然幹出了這樣無恥的勾當,陳君不停地責罵著自己,陳君的整個情緒都處於一種灰色的破敗之中,陳君悔恨得真想找輛車撞死算了。

陳君在街角的旮旯了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這個時候大概已經是深夜的兩三點鍾,大街上幾乎絕了人的蹤跡。偶爾出現的幾個人,人類特有的戒備心理,也是讓他們遠遠地繞著陳君走。

由於也臨近初冬了,廣東的夜裏還是有點寒意的,遙遠的海風甚至有點刺骨的味道。陳君在路邊的椅子裏縮成一團,他的腦子裏亂得像一鍋粥,他得好好理理自己混亂的思緒。

陳君應該是一個理智型的沒有侵略性的男人,這天晚上陳君為什麼會如此衝動呢?或許,在陳君的心裏他早就認為鍾惠是自己的女人,占有她是名正言順順理成章的事情,至於占有之後應該負怎樣的責任,陳君從來就沒有認真思考過。

陳君之所以這麼大膽,因為他心裏清楚鍾惠是非常愛他的,可是鍾惠為什麼會那麼不顧一切地反抗呢?難道鍾惠發現了什麼,她已經懷疑陳君對他的感情了?還是鍾惠隻是把他當成一把保護傘,一個安全的過渡期?

這個問題又重新回到了陳君的腦海中,不過陳君馬上就否定了,從這段時間陳君對鍾惠的觀察上,鍾惠的確是愛他的,她不可能在他麵前掩蓋得這麼好,除非她鍾惠是一個超級演員。

是的,肯定是鍾惠發現了什麼,鍾惠那麼聰明,她早就看出陳君對她的敷衍,陳君又愛她嗎?陳君是一次一次不顧她的感受,一次一次地傷害她。即使愛她,那種愛都是非常自私的,就像高高在上的騎士對待他的奴仆,是帶有強權的味道的,絕對沒有鍾惠的愛來得那麼純潔。或許,鍾惠是感受到了這一點不放心陳君,可能才拒絕他的。

這樣一想陳君的心裏就平靜了些,自己既然對鍾惠是猶猶豫豫的,鍾惠這樣做無疑是對的,他甚至有些感激鍾惠,要不是鍾惠這樣,陳君就會鑄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