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清楚鍾惠脾氣火爆,但陳君想不到她會這樣不通情理。陳君心裏的火氣又翻上來了,可是鍾惠還在不知趣地對他下著她的命令:“凡是今後狗熊找你,你都不許去。”
陳君冷冰冰地看了鍾惠一眼,沉聲道:“你少管我的事,你不想我去了就不回來,你最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陳君的話裏明顯有威脅的意味,鍾惠一張臉唰地就白了。
陳君幾乎是惡毒地看了鍾惠一眼,她憑什麼管陳君,還用這種不可商量的口氣和陳君說話,陳君同樣是一個逆反心很重的人,如果鍾惠好好給自己說,或許陳君會聽,至少會把其中的厲害關係給她說清楚。但是,她用下命令的口吻,這就讓陳君感到很不舒服,陳君重重地門一拉,頭也不回地走了。
雖然這一仗陳君明顯贏了,陳君坐在出租車心裏還是有些忐忑,陳君太清楚鍾惠的性格,這個女人一旦不講起道理來,那的確很難纏。陳君想回去時她肯定會找自己沒完沒了。從內心上說陳君對鍾惠真還有幾分怕,陳君邊走邊盤算著回去怎麼應付她。
到了周全給陳君說的地點,周全正站在街邊等陳君,一見到陳君周全就笑嘻嘻地道:“今天還比較迅速,母老虎就沒有阻攔你?”。陳君不高興地白了周全,這小子嘴裏從來沒有好話,鍾惠怎麼又成了母老虎?陳君不好衝周全發氣,就淡淡地道:“什麼事,這麼急?”
“當然是好事,熊哥在等你,我們去了再說。”周全道。
陳君沒有再吭聲,我知道這一行的規矩,不該問的就別瞎打聽。
“哥哥,幾天不見,這日子過得很滋潤啊!紅光滿麵的,媽媽的,有個女人真好。”周全邊走邊開玩笑道。
“你羨慕?自己找一個啊,天底下四條腿的女人不好找,兩條腿女人多的是。”陳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家夥經常都在陳君麵前吹他是獨身主義者,陳君和周全接觸的時間不短了,的確沒有看見他和哪個女人很親熱。
“我就算了,我沒你本事大。你知道我的脾氣,找個女人三天兩頭說不定就打死了,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清靜。實在想女人了,找個雞玩玩不就行了,反正這種女人發廊裏多的是,給錢就行,有個女人在身邊,天天叨叨多煩啊!再說了我們這種人說不定哪天就進去了,何必去害人呢。”周全同樣半認真半開玩笑地道。
周全最後一句話說到了陳君的痛處,周全雖然是一個粗人,他的話是不無道理的。陳君不由想起鍾惠,陳君心中的氣漸漸消了,他是終於理解鍾惠的擔心了。陳君不由想起一句俗話,久走夜路必定會碰到鬼,如果陳君真遇到什麼不測,最痛最傷心的應該是鍾惠了。
陳君出了事無疑會把鍾惠又擺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保護她了,她可能又會落入朱萬福他們手中。但是陳君又不可能不掙錢,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給她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鍾惠會同意他的安排嗎?陳君又心煩意亂起來,不由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周全嘿嘿地笑著,有些幸災樂禍地道。“哎,哥們!歎什麼氣呀,這麼大一個美人白送給你享受,你還不知足莫!說正經的,你把鍾惠上了沒有?你不會告訴我沒有吧!”
周全畢竟是周全,他這種人心裏除了那點陰暗的東西,哪裏有什麼正經。“你他媽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你以為我是你,是個女人就想上!”陳君笑罵道。
周全又桀桀地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兄弟,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周全又神秘兮兮地道,陳君詫異地看了周全一眼不滿地道:“你賣什麼關子,有屁就放吧。”
“那個人已經在我麵前打聽了你幾次了,你要不要見一見她?”周全沒有在意陳君不客氣的話語,怪怪地看著陳君道,陳君一驚道:“誰?你說誰打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