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的東海在夏日陽光照射下閃著粼粼的波光,大海的海麵就像披上了金色的輕紗,看潮起潮落,聽海風鷗鳴,一陣清爽的海風吹拂過來,讓人頓時神清氣爽,愜意非凡。
仙人島上已經修建了一座非常雅致的庭院,每年的夏日,都會有一群人來到這座海島上,觀潮起潮落,看日出吃海鮮。
雅致的庭院之中,此時正有一桌麻將,三名少婦裝扮的美麗佳人和一名清麗少女正圍坐在桌邊,饒有興趣地打著麻將。
“單釣二條!”西邊的少婦摸到一張牌,頓時顯出興奮之色:“這是第八圈了,終於開胡了,這要再不摸一把,明兒個就沒有銀子陪你們玩了。”
東首一張童顏的範筱倩數了銅錢遞過去,怨道:“你開胡就是大的,我胡了五把,都沒你這一把多。”
清麗少女咯咯笑道:“筱倩姐姐,昨兒個你的運氣太好,今兒個總不能還像昨兒個一樣,若是天天那樣,我們也都不敢和你玩了。”
西邊少婦看著清麗少女,道:“霜兒,我昨兒個也沒胡幾把,今兒個為何還不成?”她看了對麵麵無表情的紅袖一眼,道:“這幾日下來,咱們懷裏的銀子都往紅袖身上去了。”
紅袖抬頭看了看西邊少婦,簡潔明了道:“我心不急,運氣好!”
清麗少女霜兒咯咯笑道:“靈芷姐姐,上次我聽漠哥哥說了,玩這麻將可不能貪心,無論大小,都要胡,否則就會壞了自己的運氣。而且……嘿嘿,漠哥哥說,玩麻將如果太聰明了,想的太多,算的太多,反而玩不好,昨晚漠哥哥就和我打賭,今兒個你一準輸!”
蕭靈芷柳眉豎起,佯怒道:“我道手氣怎地如此背,原來是他在背後咒我,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他。”
清麗少女霜兒一根手指豎在嘴邊,低聲道:“靈芷姐姐,你可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回頭他又罵我出賣他!”
“不會。”蕭靈芷笑咪咪地道:“要對付他,理由多的是。”
範筱倩眨了眨大眼睛道:“靈芷姐,你平時都是怎麼教訓相公的,教教我們好不好?前兒晚上我聽他在你房裏叫喊‘我要死了’,難道你真的差點將他整治死了?你教訓他也就是了,可不能真的將他治死了!”
蕭靈芷聞言,粉臉頓時一紅,尷尬道:“那個……那個是他胡亂叫喊……!”想到前晚與韓漠嚐試的新花樣,隻覺得麵紅耳赤,臉上發燒。
範筱倩也是過來人,發現蕭靈芷的異狀,頓時明白過來,也是臉蛋兒一紅,隨即又咯咯笑起來。
霜兒不明緣由,一邊洗牌一邊問道:“漠哥哥為什麼要胡亂喊叫呢?他為什麼要死了呢?”
蕭靈芷更是尷尬,急忙轉變話題,道:“是了,紅袖妹妹,婆婆那邊可有消息傳過來?公公的傷勢恢複的如何?”
紅袖開始碼牌,道:“公公和婆婆如今都住在神山城內,風國大祭司找尋了風國最高明的巫醫,這幾年診治下來,腦子裏的筋脈正在恢複中,不過當初的藥性太過歹毒,想要完全恢複,恐怕還要很久!”說到這裏,幾名少婦都顯出黯然之色。
“你是否過一陣子又要陪著相公去神山城?”筱倩眨著眼睛問道。
紅袖點點頭。
“相公真是天下最孝順的人,這幾年每年都會去神山城看望公公婆婆!”筱倩幽幽道:“而且一去還要住上十天半個月!”
紅袖臉上顯出奇怪之色,淡淡道:“看公公婆婆自然不假,不過……他到風國可是忙的很!”
“哦?”蕭靈芷眼珠子一轉:“難道他在風國還要處理國事?”
“我也不知道是國事還是私事!”紅袖麵無表情道:“經常與風國大祭司徹夜談到天亮,想必確實是國家大事吧!”
範筱倩雖然已經滿是少婦風韻,外貌看起來比幾年前要成熟許多,但是卻還保持著純真之心,紅袖這般說完,她還憐愛道:“相公真是辛苦,夜裏還要與大祭司商談國事,怪不得去年風國派出使臣前來朝貢,願意成為我大燕國的附屬國。現在看來,是相公勸服了那位大祭司!”
蕭靈芷自然不會向範筱倩這般純真,似笑非笑道:“如此看來,咱們那位攝政王還真是辛苦,紅袖妹妹,回頭咱們一起好好伺候伺候他!”
霜兒眨了眨眼睛,隨即捂嘴笑起來。
又打了兩圈,忽地一名五六歲的小姑娘進了院子來,穿著小綠裙子,長相清秀,皮膚白你,到得蕭靈芷身邊,可憐巴巴道:“娘,爹爹怎地還沒有回來?我都餓死了。他不是說今天要烤魚吃嗎?”
蕭靈芷立時顯出憐愛之色,含笑道:“琳兒,娘交代你練的字都練完了?”
姑娘點頭道:“都按娘的吩咐,今兒的字都練完了。”
筱倩在旁歎道:“還是咱們琳兒乖,小小年紀,就知道學習琴棋書畫,長大了一定好有本事。可不像你那大哥,沒一刻能安生下來,頑皮得緊,總要搗鼓點事情出來才算完!”
蕭靈芷嬌笑道:“定兒那不叫頑皮,按他父親的說法,那是有出息的表現。前次闖了禍,他父親不還說從小就像他嗎?小時候太安生,長大了反而沒魄力膽識。”回頭叫道:“小君,你去海邊看看,看看王爺是不是回來了,告訴他,他寶貝女兒餓了!”
小君正和筱倩的丫鬟雲茜等幾名丫頭在外麵玩跳棋,聽得蕭靈芷吩咐,小君答應了一聲,這邊韓琳已經道:“娘,我也去!”
蕭靈芷正摸了一張夾二筒,心裏高興,揮手道:“去吧去吧,別亂跑!”
韓琳笑嘻嘻答應,這才小鳥般奔出去,和小君一起到了海灘上,遙望海麵,遠遠就瞥見海上有一扁孤舟,隻是船上卻不見人影。
……
湛藍的海麵碧波蕩漾,時不時有海鷗穿梭而過。
海麵之下,韓漠此時正穿著一條短褲,右手握著一支魚叉,整個人也如同水裏的一條遊魚,靈活異常,正在追著一條小型鯊魚。
雖然水中有著巨大的阻力,但是他的力量比之一般人更能應對這樣的阻力,而且在水中的速度也實在是快極,纏著那鯊魚許久,終於找到幾乎,魚叉狠狠刺入了那鯊魚的胸腹,深入其中,與那鯊魚纏鬥片刻,終是將那鯊魚製服。
他一隻手拖著魚叉,浮出水麵來,隻見不遠處一個七八歲的少年也正騎在一頭小型鯊魚的身上,拳頭雖不大,但卻極其凶悍地一拳又一拳打在鯊魚的身上,那鯊魚顯然十分吃疼,在海中上下翻飛,時而跳躍出海麵,時而沉入海底,但是那少年卻像黏在了鯊魚身上,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反倒是在少年的拳頭之下,變的越來越虛弱,反抗掙紮的力度也越來越小。
韓漠浮出海麵,便看到岸邊的韓琳,臉上頓時顯出溫柔之色,回頭叫道:“韓定,我這頭獵物已經死了,回頭也拉到岸上去,有這兩頭獵物,足夠咱們吃上好幾頓!”也不多言,遊回了海邊,將鐵叉叉進沙灘上,這才過來走過來,笑咪咪地道:“乖女兒,是不是餓了?不要急,老爹馬上給你們烤鯊魚肉,很香很香!”
韓琳走過來,小手抓住韓漠一根手指,指著海上正與鯊魚搏鬥的韓定,有些害怕道:“爹,大哥會不會有事?那鯊魚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