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耀這般拉開弓箭,卻是並沒有架設箭矢,而是空空的拉開,隻是不停地向銀色長弓中注入著無窮無盡的能量。
而隨著光耀自身往長弓中不停的注入能量之外,這把華麗的銀色弓箭也在從四麵八方的虛空中不斷的吸入著遊離的自然元氣,不分屬性的吸收納入了其中,使之弓身上綻放出來的銀色光芒漸漸明亮了起來,愈來愈勝,直達到耀眼不可逼視的程度。
“啊!去!”從四麵八方不斷會聚而來的能量便一下子凝結到了光耀的手指和長弓的弓弦之上,形成了一支絢爛奪目的銀白色純能量光箭。在光耀的一聲大吼之下,猛然鬆手放了出去。
巨大的銀色箭矢渾身上下不斷散發著刺目耀眼的銀色光芒,自身不斷的做出自轉的動作,使之箭矢迅速的變成了一枚螺旋形的能量圓錐,帶著無可睥睨的恐怖能量波動,迎著鼠疫族衝過來的方向直射而去。
“唔……”那圓錐形的箭矢不斷的與四周的空間和氣流磨擦著,發出“嗚嗚”的呼嘯聲,直直地衝進了那無邊無際的灰色海洋之中。
仿佛滾燙的刺刀紮進了熱豆腐一般,那道螺旋形的圓錐箭矢沒有絲毫阻礙的便衝入了鼠疫族的血肉海洋之中。箭矢巨大的威力將一路之上所碰到的所有鼠人都絞成了齏粉碎粒,並且不斷的延伸著這個距離,硬是在無邊無際的鼠(人)流之中開辟出了一條空白的劃痕,直到肉眼看不見的遠方……
從開戰開始以來,這是鼠疫族的鼠(人)海戰術第一次長時間的被人硬生生地打破了開來而沒有馬上恢複,隻是在遠處留下了一道空白的劃痕。
——這並不是鼠疫族的鼠人們不想馬上填補這道劃痕,而是它們根本無法做到!
在那道空白的劃痕之中似乎擁有一種莫名的力量,阻止了所有鼠人的進入,凡是一靠近那個區域之內,進入的部分就會被自然而然的分解掉,化為最為基本的粒子顆粒,消散於天地之間。
——這一種箭技已經不止是把箭從弓弦上射出去那麼簡單的事情了,而是牽扯到了這個世界上“法則”運行的程度!
雖然這一箭的威力恐怖無比,讓人感到極度的驚恐,但是此法的消耗也是可以猜想到的,定然不會過於簡單和稀少。
——光耀在射出那一箭之後,輔一停下來,便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在深深呼吸之間,他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一片,似乎大病了一場。就連他手中那把華麗高貴的銀色長弓也瞬間黯淡了下來,再沒有之前的亮麗色彩,而上麵所鑲嵌的寶石也陡然失去了光澤,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為了射出這驚天動地的一箭,光耀和他手中的銀色長弓似乎都付出了什麼比較昂貴的代價?
但雖然付出了比較高昂的代價,光耀卻也不含糊,在深深喘息了兩聲之後,便急速的向身後防禦圈的內裏使勁縮了縮,躲進了眾人保護的最中心處。
這樣做本來是不地道的行為,因為大家都在拚了命的忘我殺敵,指不定下一刻就會掛掉,在這樣的情況下,誰也不能逃跑和指望別人能夠保護營救自己——不能自己保護好自己,那麼就去死吧!
說法雖然直接和殘酷了一點,但在此生死關頭,卻也是最為實在的事情,是真真正正地天地至理。
如光耀這種鑽進眾人所組成的防護圈中,讓眾人保護他的行為原本是不可行的,但是他剛才的那驚天一箭卻震撼了所有人,讓人下意識的就讓開了身體……再加上他身為以遠程攻擊為主的弓箭手,並且是此次大雜燴鏢局行動的雇主和被保護人員,本來就在裏麵……綜上所述,光耀很順利的就逃入了眾人組成的防禦圈最裏麵處,安全的躲了起來。
但光耀卻並不為此時的安全而感到慶幸,似乎危險並沒有脫離一般,他隻是想利用這一點安全的時間換取他來做一件事情。
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含入嘴中,光耀蒼白著個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著天空處吹起了鳴哨:“唔……”
響亮的哨聲穿越了鼠疫族嘈雜的“呀呀呀”怪叫聲,穿越了敵對雙方刀兵碰撞的金屬交擊聲,穿越了空氣中亂流的聲響……穿越了所有的聲音,直直地傳到了天空之上,傳到了那頭巨大的銀色巨龍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