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彈著細小的火星中和著烏金盤絲帶中金色,一邊自顧自地道:“你說的雖然不錯,但你也不要忘了,我們這是世界上的生物雖有去掉糟粕,留下精華的習慣。可是有時候往往越是精華的東西,卻淘汰的越是快速,糟粕的東西卻被當成了寶貝般捧在了手心。”
不容公孫虹雨反駁,賀雲煥接著道:“你說另覓它途的修煉者中沒有一個被人熟知的人物,卻是以偏概全。還記得瑪法曆8875年的‘那個人’嗎?”
公孫虹雨的嬌軀輕微的抖了抖,顯然也是知道賀雲煥口中的“那個人”是誰,當下帶著一絲顫音的道:“難道‘那個人’就是一個歧路修煉者?”
她的聲音裏帶著無盡的恐懼和害怕,似乎“那個人”是一個恐怖的大魔王,是一個令人害怕的禁忌,讓她即使隻是提到“他”,也不敢提起那人的名字,隻以一個模糊的“那個人”來代替,可見其威勢之強盛。
賀雲煥見公孫虹雨似乎挺害怕“那個人”,卻也不覺奇怪,這個世間又有幾人在提到“那個人”時而不感到害怕和恐懼的,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在提到“那個人”的語氣時也會不自覺的帶上無比尊重和敬畏。
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賀雲煥的語氣有些怪異,沉聲道:“他可以算是你說的‘修煉歧途’中的代表人物吧。畢竟他……”
頓了一下,賀雲煥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改換了話語,似乎在他的潛意識中,也不願意提起與“那個人”相關的一切吧。
“如你所說的那般,世界上的‘歧途修煉者’並不在少數,甚至是數不勝數,多如過江之鯽,恒河之沙粒,隻不過有很多人死了,有很多人隱藏了起來,還有更多的人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是一個另類的修煉者。”
見賀雲煥主動改換話題,不再提起那個讓自己心驚肉跳的“那個人”,公孫虹雨頓時鬆了口氣,立馬積極的順著賀雲煥的口吻接下來,道:“前麵兩個很簡單,我能夠理解。但後麵那些你說的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另類修煉者又是怎麼回事?”
皺了皺眉,麵對公孫虹雨的疑問,賀雲煥少有耐心的回答道:“我所說的那些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另類的修煉者是有原因的?”
“他們之中或有隻是對自己的修煉之法做了一點點的改動,使之更適合自己的修煉;或有結合多種修煉方法融於己身,一人修多法,多種法訣兼修者;或有在自己的修煉道路上走出自己的獨特特色。”
說到這裏,賀雲煥的腦海裏忽然出現了四年前的情形——那個身高高達二十米,渾身上下呈現出暗綠色光芒,雙眼總是顯露出血腥色澤,一臉嗜血猙獰表情的巨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