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賀雲煥稱作為火兒的赤眼火龍麵對賀雲煥的疑問,給予了肯定的回答——用力的點了點頭。
賀雲煥的心髒隨著赤眼火龍的點頭,不由快速的跳動了兩下,顯示著其主人的緊張與不安。
“火兒,你真的真的確定我要從這個火山的山口上跳下去嗎?”賀雲煥再一次的向身上的赤眼火龍確認道。
赤眼火龍也非常有耐心的再一次的點了點頭。
“火兒,你真的真的真的確定我要從這個火山的山口上跳下去嗎?”
……
再好的耐心也會因為賀雲煥不厭其煩的反複詢問同一個問題而感到生氣的,名叫火兒的赤眼火龍也不會例外。為了表達自己對於賀雲煥這種不停的折磨自己的精神而表示反對,火兒惱怒的一口咬住了賀雲煥的耳朵。
“啊!啊呀……”從耳朵處傳來的疼痛感讓賀雲煥痛苦的叫了起來,右手本能的向耳朵處摸去,卻隻碰到一個滿是鱗片的龍頭。
“啊……火兒,你……你快鬆口,我……我錯了,你……你饒了我吧!啊……輕點!輕點!”賀雲煥崩潰了,自己一個身體孱弱的魔法師怎麼能夠抵擋住一個靈獸的噬咬呢?況且還是咬在最最脆弱的耳朵之上!恐怕就是一個專修身體的戰士都受不了這樣的疼痛。
“啊……火兒,別咬了!別咬了!你一咬,我就會不由自主的叫出聲來。我們現在可是在逃命耶!萬一我的叫聲把在追捕我們的鼠疫族給吸引來了,怎麼辦啊?”
聞聽此言,赤眼火龍的那火紅的眼珠輕輕地轉了轉,似乎在考慮事情的真實性。
最後也不知道是賀雲煥求饒的話語讓火兒的心軟了;還是火兒也同意賀雲煥的看法,擔心把鼠疫族給吸引了過來,便慢慢地鬆開了口。
賀雲煥趕緊伸手撫摸向自己那個飽受蹂躪的耳朵,嘴裏發出“噝噝”的倒抽涼氣聲。
一摸之下,賀雲煥才發現自己的耳朵並沒有受到什麼傷,隻有一些清晰的牙印,卻是沒有破皮流血。看來火兒還是滿有分寸的,並沒有下重手……嗯,重嘴!
“我真的要往下跳?”看了一眼火山口之下那沸騰奔湧的岩漿,賀雲煥就不經有些心驚膽顫。
雖說自己是火係魔法師沒錯,可是自己還沒有達到地級,離半神的境界還差得遠了!怎麼可能在那熾熱的岩漿之下而不死呢?!
“噝噝!”火兒惱了,對著賀雲煥威脅似的低聲吼著。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賀雲煥一見到火兒威脅,立馬條件反射的應道,同時雙手虛按空處,示意火兒安靜。
往前邁了一步,看了看那顯示岩漿灼熱無比的赤紅色,賀雲煥依然感到心驚肉跳。
“呀呀呀……吼!”
一陣鼠疫族所特有的吼叫聲從遠方傳了過來。
賀雲煥心頭一驚,腳步微顫,於不經意間碰到了一個小石子。石子滾動,倏然間就掉落進了火山口裏,一眨眼便融化於岩漿之中。
隨意間的一瞥眼,看到這一幕的賀雲煥再次感到了心驚。但遠方的鼠疫族卻更加讓他害怕。
跳,可能會死。
不跳,絕對會死。
賀雲煥一咬牙,一閉眼,在讓身體完全包裹在護身赤炎之後,縱身向火山口中跳了下去。
風聲呼嘯,熔岩奔騰。
賀雲煥投身向了火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