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裏,我和老人相對而坐。他就這樣一直看著我,直到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不良嗜好才開口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什麼?”我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方麵?”
“你會用生命保護小城主是嗎?”
“是,當然。”我愕然道:“我是傭兵,對於每一個接下的任務都會用生命來完成的。”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道:“是這樣啊。並不是靠忠誠來行事的,真不知他為什麼會讓你來。”
“不過,算了。”老人接著道:“既然這樣,我先給你提個醒好了。”
“什麼?”我已經被這個莫名其妙的老人弄糊塗了。
“你現在明白自己的敵人是誰了嗎?”老人道。
為什麼好象每個人都喜歡問我這個問題呢?我想了一下,道:“應該是每一個人,當我接手這個任務後,任何接近城主大人的人都是我的潛在敵人。”
“說的不錯。”老人道:“不過你不可能注意到每一個接近城主的人。總要有些側重吧。”
我愣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老人接著道:“埃瑞克應該告訴了你一些什麼吧?”
我現在越來越懷疑這個老人的動機了,稱呼城主為“小城主”,稱呼子爵大人也是直呼其名,就算他是博切爾隊長的爺爺,這也太大膽了吧。
“沒有什麼。”我道。有時候多說多錯,到不如不說。
“你不用瞞我,其實我也是有同樣的事要擺脫你。”老人道。
“什麼事?”我道。
“請你務必阻止城主和她母親之間的爭執。”
“啊?”我驚訝道:“這種事怎麼可能呢?”
“你不用瞞我,雖然我已經很久沒有出過門了,但博切爾什麼都會告訴我的。”老人道:“何況我隻是希望在出現這種情況時,你能出麵阻止,到底會不會發生還不一定呢?”說著老人露出促偕的笑容。
不知為何,我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答應你又如何?更何況我隻是一個外人,怎麼可能阻止他們呢?”
“哦,這麼說你答應了。”老人突然嚴肅道:“這可是你的諾言,要用生命去實現的。”
“我什麼時候許下了諾言?”我驚訝道。
“難道你要欺騙我這個老人嗎?”
我無話可說了。
“不用裝作一副沮喪的樣子。”老人道。“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其他人,我也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托付給你。”
聽到此,如果他不是老人的話,我真是想上前給他一拳。
老人接著道:“很抱歉讓你牽涉到這件事裏來,可是我實在是不想看到他們母女之間有任何一個人受傷害,否者我怎麼對的起死去的少爺。”
“少爺?”我道。
“就是上任城主,現任城主的父親。我以前一直是他們家的管家,已經伏侍了菲德利亞家三代人了。”
我開始對他刮目相看了。
“我是看著少爺怎樣將菲德利亞家從一個破落的男爵世家變成雄踞一方的伯爵的。也是看著少爺和少夫人是怎樣經過重重險阻最終結合的。”
“啊?”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些,不過老人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自言自語道:“自從老夫人在少爺三歲去世後,老爺就開始酗酒,菲德利亞家在老爺手裏時已經破落到連家裏的溫飽都有問題的地步了,可是他還是酗酒不止,少爺就是在這樣的家裏生活著,可是他從來不抱怨,樂觀的麵對一切,而且少爺很厲害,16歲就擁有了高級武士的頭銜,21歲就成為了紋銀武士。嗬嗬,話說回來,他和夫人是怎麼認識的呢?好象是很小的時候,夫人是霍夫曼家的千斤,雖然兩家都擁有男爵的稱號,但家境實在相差太遠了,霍夫曼家當時雖然不象現在這樣勢力龐大,但也是家大業大。所以霍夫曼家堅決反對夫人和少爺相戀。沒辦法,夫人看說不通,竟然鼓動少爺私奔了。那些霍夫曼家的家夥竟然怪罪老爺,幸好老爺也是貴族,他們才沒有怎麼樣?隻是沒想到三個月後,老爺就去世了,夫人和少爺也隻好回來了,不過這三個月似乎發生了了不起的事,他們兩人的感情好象增進不少,而且二人好象已經結婚了,霍夫曼家的人看木已成舟,而且夫人的心意已決,隻好默認了。一年後小少爺也出世了,後來沒多久,小姐也出世了,那段時間可真是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