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借我睡會兒,一會兒我再把腿借給你睡。”說完,逼上眼睛。迷迷糊糊中,我問道:“尤裏絲,你從哪裏來?怎麼會和芙蕾成為朋友,你們兩個的脾氣相差那麼大?”
“我來自魔連山脈的木神部落。”尤裏絲道:“我的家鄉具體是哪個方向我也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那你是怎麼來的?”我笑道。
尤裏絲神情落寞的道:“我是被奴隸販子抓出來的。我一個人玩時被人用藥迷昏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全身都被困住,連魔法都沒封印了。我隻記得一直坐馬車,坐了有一個月才停下來,後來就被關起來。”
我沒想到尤裏絲竟然有這麼不堪回首的往事,輕輕檫拭掉她臉上的淚水道:“別哭了,已經都過去了,現在不是已經很好了嗎?對了,你的家鄉一定很美吧,要不也養不出你這麼漂亮的人啊。”
尤裏絲終於破涕為笑,臉紅紅的道:“我哪有。不過我的家鄉確實很美。”說著仿佛回到家鄉般,將家鄉的萬般漂亮一一列舉了出來,但她的聲音實在是太甜美了,本來就已經醉意朦朧的我哪裏還經的起她這樣的催眠攻勢,隻聽到青山,綠樹,碧灘,小動物就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哪裏還知道其他。
我朦朧中睜開眼睛,看著不太熟悉的天花板,慢慢思考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當我的意思逐漸清醒後,“啊”的一聲坐起,我竟然在這麼重要的宴會上睡著了,這要是被別人看到,我哪還有麵子。四周看一下,還好,雖然不知現在是什麼時候,但從外麵的熱鬧情況來看,宴會應該還在繼續。
我這時才發現,尤裏絲竟然爬在我腿上睡著了。不過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我連忙檫幹掛在嘴角的口水,整理一下衣服,端正坐好。不過好象也沒什麼人注意到這裏,想到這,我再次放鬆。
尤裏絲不知已經睡了多久,本來隻是蜷縮在一邊,後來我出其不意的坐起,使她的身體發生傾斜,慢慢的倒在我的腿上,這有點像我睡著的時候,隻是顛倒了過來。想到我承躺在她的腿上睡覺,不禁臉上發熱。我竟然也這麼大膽了,果然酒是亂性的。
現在雖然看不到尤裏絲的臉色,但隻是那撲鼻的花香就不禁讓我陶醉,我忍不住伸手把玩她的長發,她的頭發是卷曲的栗色,柔柔的,摸著很舒服。
就在我心猿意馬時,一個聲音將我喚醒。“請問,是關秀隊長嗎?”
我抬頭看去,是一個衣著侍女服飾的美女,便道:“是,你找我有事嗎?”
“我家主人想見你,麻煩你跟我來一下好嗎?”說完,甜甜一笑。
我看了一眼酣睡正香的尤裏絲,道:“你家主人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侍女笑笑道:“你來一下就知道了,至於你的朋友,大可以放心,我相信沒有人敢在城主府做傷害她的事的。”
雖然她這麼說,我還是不放心,輕輕搖動她道:“尤裏絲。尤裏絲。醒醒。”
尤裏絲揉著眼睛,迷糊著說道:“怎麼了?天亮了。”
我笑道:“沒有,不過我有些事,要過去一下,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尤裏絲發現竟然是躺在我懷裏,旁邊還有人看著,臉一紅,趕快坐起。後來聽到我要留下她一個人離開,不禁驚慌道:“你要去哪?”
那侍女笑道:“隻是去見一個人,很快就回來了。你不用擔心的。”
尤裏絲也覺得有些失態,道:“那你快點回來。我就在這兒等你。”
我心中莫名的一暖,答應了一聲,跟在那侍女身後。
那侍女把我帶到一個包間裏,然後道:“麻煩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家主人一會就來。”
“你家主人究竟是誰?”我問道。
那侍女卻什麼也沒說,帶上門出去了。
我閑著無聊,細細品味著掛在牆上的半裸*女畫像,直到聽到有人開門,才轉過頭。但進來的人卻嚇了我一跳。
“菲德利亞伯爵夫人,怎麼會是你?”我驚訝道。
“是啊。”菲德利亞伯爵夫人慈祥的道:“沒想到我會叫你來嗎?”
第二十九章
沒想到要見我的竟然是老伯爵夫人,我連忙弓身行禮,道:“見過伯爵夫人。”
“不用客氣。”老伯爵夫人道:“你是我們菲德利亞城的貴客,我還未代坦乃爾郡的人民謝謝你的英勇行為呢。”
“這是在下的榮幸。”我連忙道。
“另外我還要為昨天我的孩兒也就是埃瑞克霍夫曼子爵對你的無禮表示歉意。希望你不要怪他。”
“在下不敢。”我道:“隻是在下實在不明白在什麼地方得罪過埃瑞克霍夫曼子爵,還請伯爵夫人指點一二,也好讓在下向埃瑞克霍夫曼子爵賠罪。”
“你沒什麼錯。”伯爵夫人道:“隻是他有些地方誤會了而已,我已經和他說明白了,相信他對你的誤會也已經解除了。”
我知道伯爵夫人是不會告訴我真相了,也不好再多問,隻得道:“謝謝伯爵夫人的體諒,在下感激不盡。”
“聽說今天下午關秀隊長在來此的路上被遊龍兵團的餘孽伏擊了?”伯爵夫人道。
我一驚後道:“是。”
“有沒有受傷,他們真是太猖狂了。”伯爵夫人憤然道。“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截殺我城主府邀請的客人,實在是太不把我菲德利亞城放在眼裏了。”
我低頭,不知該說是還是不是。
“我看這兩天關秀隊長不如搬到我城主府裏來住好了,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我碰然心動,但想到埃瑞克霍夫曼子爵,隻得道:“謝謝伯爵夫人的美意,我想我可以保護自己。”對於我來說,埃瑞克霍夫曼子爵的威脅遠大於納爾遜。
“是嗎。”伯爵夫人笑著道:“我想也是。”說完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這時她的意思是我應該告辭才對,隻是我當時並不懂他們的這些規矩,哪裏敢在伯爵夫人麵前提出告辭的話,隻是傻傻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