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靜姝臉有些泛紅,小聲說道。
安娜有些服氣了,開始還擔心這妮子精神受到打擊,現在看來真是白擔心了,除了剛見麵時她楚靜姝確實是被嚇到了,可後來閉口不語估計就在想著怎麼幫淩飛揚了。
話說這看起來這麼文弱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精神這麼強悍呢,她一輩子也沒遇到這種事情啊,難道是遺傳?
她有些鄭重的看著楚靜姝,楚靜姝這時頭低著,有些心虛的樣子。
“我和你是一起的,飛揚今天的事我什麼都沒看見,你也要記住,不管誰問起來,都是不知道。如果陳澤真的在場,而且是他主謀的這件事情,他肯定要擺脫嫌疑,打死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往上捅,他家裏也會動用所有力量把這個事情壓下來,我家也會出力的…”
“倘若壓不下來,那我倆就以受害者和第一目擊證人的身份咬死陳澤是主謀,到底是他們分贓不均還是陳澤找人殺的王虎我們不要多問,就說不知道,讓警察自己調查去,說多錯多,這樣飛揚才能脫身,所以現在他活著比死了要有用的多。”
短短幾分鍾,安娜已經把整個脈絡理的一清二楚,還想到了一正一反兩個方案,楚靜姝看著安娜,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堅毅,重重的點了點頭。
“飛揚…他應該不是一般人。”安娜歎了口氣,有些苦澀得笑了笑。
“你也看到了,我家是世代開武館的,不過我父親不好學武,從他那輩開始,九鼎武館就開不下去了,變成了一個掛著九鼎武館的商會,我們家雖然在商界縱橫捭闔,但在中海武館一屆卻早已被人笑掉大牙了。”
安娜有些自嘲道。
“我小的時候,爺爺就和我講,九鼎的擔子,要我來扛下去。但女孩子,天生就比男孩子要缺股殺氣,所以我十二歲就去了阿富汗,去了烏克蘭,伊拉克做傭兵,恩,也吃了挺多苦,不過我還是挺過來了,你不許笑話我,真的還挺有名氣的,他們都叫我“夜舞”呢”。
楚靜姝聽得有些心疼,將安娜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慢慢摩挲著。
“後來我來了中海,有一次逛商場,有一個掰手腕大賽,我就想,哼,老娘屍山人海淌過來的,炎國的男人又有幾個見過血的?一開始誰也不是我的對手,到最後,你家飛揚是被人擠上來得哦。”
“他看他當時傻傻的,就覺得這學生小哥上來做什麼啊。最後一試才知道,他的力氣好大啊,我當時就輸了。”
安娜吸了吸小鼻子。
“我當然不服氣啊,但是家裏人讓我別瞎混,就來震旦掛名上學了,可第一天上課我就看到他了,喏,後來你就知道啦。”
楚靜姝點了點頭,“你後來和他也沒打成嘛,你讓著他的。”
安娜有些苦澀的笑著搖了搖頭。
“沒打成倒是沒錯啦,但不是說我讓著他,而是他讓著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僅僅是最後,就像這樣…”
她抬起手,用兩根纖細的手指指著楚靜姝的小腦門。
楚靜姝已經吃驚的張開了嘴。
“然後,我就連動都動不了了…靜姝,他太厲害了,比我爺爺都要厲害你相信麼?但在你麵前他卻從來都是一副認打認罰的模樣。他是個有故事的人,他的身手在整個中海也算得上絕頂高手,但他現在卻隻想安安靜靜陪著你上課,你知道麼?”
安娜望著楚靜姝,眼神裏流露出一股羨慕的神色。
“你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你麼,靜姝…”心底裏,安娜這樣輕輕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