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凱森盯著他看,“你說,他連個女人都不肯找,怎麼可能是不愛他老婆呢?可他就是想離婚,他為什麼要離婚?”
楊楨依然不說話。
丁凱森忽然暴怒,一巴掌招呼過去,“你啞巴了嗎?我跟你聊聊天,聊天你都不跟我聊,我要找你來做什麼!”
楊楨重重地挨了一下,他蒼白的臉瞬間浮起了五指印。
“我不知道,丁先生,您說的事,都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所以我……我不敢胡說。”
“不敢……不敢……嗬……”
丁凱森冷笑,指著門,“滾吧,趕緊給我滾,走狗!”
楊楨連忙爬起來,退了出去。
一直到了外麵,他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回到了休息室裏,他顫抖著拿出手機,給白東發了一條信息,“丁凱森先生向我打聽四爺對我如何,態度不大好。”
發完,他一直盯著手機,等到上麵顯示出“已讀”,又過了幾秒鍾,收到回複,“知道了,謝謝。”
簡單的幾個字。
他把發件箱和收件箱裏的信息都給刪除了,然後才放下手機,從抽屜裏拿出紗布和酒精棉球,開始清理臉上的傷痕。
混他們這個圈子的,最不喜歡臉上有傷了,可偏偏有的人,打人就喜歡打臉。
被打了臉,其實也是小事。
他怕的,是這人和阮四爺定然有矛盾。
神仙打架的事,底下的人是什麼都不能說。
可萬一被牽扯進來了,遭殃的都是炮灰。躲都躲不開的話,必定不是什麼好事。
楊楨咬著牙,用酒精棉球清理好了自己的臉以後,又給自己的傷處敷上了厚厚的一層遮瑕膏,然後上了點粉,使得傷痕不大能看出來了。
然後,再次拿起手機,給自己買了一張前往外地的飛機票。
京都,怕是不能再長待下去了。
……
這一晚梁真睡得也不太好,初到溱城,什麼都和京都不大一樣,她雖然一直跟所有人都說不要緊,實際上,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一閉上眼睛,總覺得那張好看的臉,又在自己眼前晃悠。
一躺在床上,總想往那懷抱裏靠,實際上當她稍微睡熟了些,也真的這麼做了,隻不過總是撲個空,旁邊隻有空空的被子,被子裏都是涼的。
好不容易終於捱到了早上,外麵一點聲息都沒有。
梁真睡不踏實,輕歎了一口氣,多翻了幾個身,坐了起來,這時候外麵的保姆便敲門了,“二小姐,醒了麼?”
梁真自己起身來開了門。
早餐都已經備好了。
保姆問道:“二小姐,是送到房間裏來吃,還是你出來吃?”
這貴賓病房很像樣,外麵的客廳裏有餐桌。
梁真遲疑了一下,“不必麻煩了,我出來吃。”
雖然溱城這邊是以麵食為主的,不過早餐還是很豐盛。
梁真簡單地洗漱過了,殷止容已經出了自己的房間,非常自然地在她對麵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