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鳳娥手裏端著的燕窩碗頓了頓，有些詫異，“喲，誰啊，能欺負著你們這兩個小太妹？”
張芊芊一臉的委屈，“唉，被欺負了我們也不敢吱聲啊，要不然，等著止容哥哥回來了，又得找我們的茬……”
殷鳳娥一聽笑了起來，“是嗎，你倒是說給姥姥聽聽，又跟止容有什麼關係？止容最近不是到京都去了麼，那麼大老遠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張芊芊撅著小嘴，“止容哥哥倒是沒回來，可是他啊，先叫人送了個妹子回來。而且那妹子肚子好像都大了，誰知道他在外麵怎麼亂搞的！這事夭夭還不知道，要是她知道了，不知道得有多傷心！”
殷鳳娥覺得有些詫異，殷止容到京都去，不是去找止蘅了麼，怎麼又忽然帶了個懷孕的女人回來了？
這時候殷國蘭也剛好進來，“媽，芊芊也在啊。”
張芊芊靦腆地笑了笑，“阿姨，我來給姥姥送燕窩的。”
殷國蘭點了點頭。
老太太把碗裏的燕窩喝完，然後說道：“芊芊說，止容弄了個姑娘養在醫院裏，這事你知道麼？”
殷國蘭大吃了一驚，“我不知道啊！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說一聲，這孩子真是胡鬧！”
她說完這話，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不會是……”
她看了母親一眼，老太太也沒說話。
她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芊芊覺得氣氛忽然有點兒奇怪，但是，這時候她也不好說下去。
畢竟，當著親媽說她兒子不好，這事她也知道不合適。
但是殷家的規矩，女人尊大，殷止容一個當兒子的，不把親媽放在眼裏，有女朋友了，還私自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以殷國蘭的性格，必定是大大的不滿。
她總不好把自己的兒子怎麼樣，但是那個女人……哼！
從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類的事，基本上都是人家姑娘實在受不了殷家的規矩，然後被欺負跑了，弄個人財兩空，傷心又傷身。
現在這個女人，還不是得走她們的老路，就算是懷了孩子，誰知道能不能讓她生下來！
她也不說殷止容不好，卻說道：“夭夭還不知道這事，她還在滿心歡喜地盼著止容哥哥回來呢……”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小小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感，不知道是替陶夭委屈，還是替自己委屈。
她一麵說，一麵看了一眼老太太，“止容哥哥今天中午特地打電話來，說叫我給她送飯。我就去送了，哪知道人家一點麵子都不給，說要叫夭夭親自去送，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
張芊芊隨口往下編，“還說她已經懷了孩子，必定是要嫁給止容哥哥的，說陶夭算哪根蔥，給她提鞋都不配……”
老太太立即皺起了眉頭。
要真是這樣，這就太過分了。
殷止容這個年紀了，談戀愛不是不可以，但也不能娶個母夜叉回來吧！
殷國蘭連忙說道：“這事可不能胡說，媽，要不然咱們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