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少數的一部分人,都是阮霆深的親信,打算放手一博,或者覺得阮霆深肯定沒有那麼容易玩完,才堅定地舉了左手。
梁真示意安青,“全部記錄下來,然後統計算一下總的股份額,看看支持率。”
還有幾個人猶猶豫豫的無法決定,最終選擇了棄權。
梁真大致看了一圈,心裏已經有數。
阮汶君的票數,是比她要多的。
梁真看向了安青,“拿過來,跟各位核對一下,這裏舉左手支持我的名單是哪些,舉右手支持阮總監的是哪些,棄權的又是哪些,如果有記錯的,請大家提出來,可別弄錯了。”
安青於是把所有的名單都念了一遍。
這事由梁真來做,她似乎也沒有顯出非常垂頭喪氣的樣子,這其中有那麼一小部分人,在察言觀色以後,又覺得跟著梁真可能會更有前途,於是又悄悄地把手給換了過來。
但是,他們都是小股東,對於股份總額影響不大。
目前看來,阮汶君可能已經占了上風。
梁真於是說道:“倘若我說得是真話,阮總很快就回來了,那又怎麼辦?”
阮汶君此刻已經是認定阮霆深不可能出現了,她非常自信,“阮總如果回來了,自然是聽阮總的就好了。”
這麼輕鬆,梁真可不打算給她留後路。
“我剛才已經強調過,我的意思就是阮總的意思,阮總可不同意成立什麼代理小組。所以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堅持如此,隻能說明你的經營和管理的理念與阮總有很大的衝突,你隻能無條件地離開公司。
另外,你說你父母也會支持你,那麼代表他們與阮總的經營管理意見也相左,所以三房的任何人,不能再參與公司的經營。”
阮汶君心裏已經認定阮霆深不可能回得來了,所以這些話,她並沒有猶豫,張口就答應下來,“當然沒問題。他要是回來了,我即刻離開公司!”
梁真似乎已經黔驢技窮,她帶著幾分哀涼,聲音淒楚,“前段時間我和阮總去F國的時候,我們遭遇了一場刺殺。雖然當時阮總沒事,但是後來的很多事聯係在一起,緊接著你就回來了。所有的事都是一環扣一環,阮汶君,你下了好大的一盤棋!”
阮汶君知道她以前是律師,可不想讓她抓到把柄。
但是,這事她既然隻能在這裏嘴上說說,也就說明她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的事,她還能怎麼樣?
也不過就是心裏憋著氣而已。
倒是這事說出來,還能震懾一下別人呢。
她知道自己新來,很多事可能別人還不太把她當回事,這麼震懾一下,讓人知道連梁真都拿她沒有辦法,豈不是一個很好的殺雞儆猴的方式麼!
她笑了笑,“梁總,你要是有證據,大可以去告我。沒有證據的話,作為一個律師,難道不知道空口白舌地說這些話,是誣蔑麼?”
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個女人,這一刻像是一條毒蛇,開始伸出了她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