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這一步,阮汶君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
她索性也不必再十分維護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了。
她笑了笑,“很多事情,本來就是謀事在人,我也不過就是順勢而為罷了。梁總你之前,一回國就拿回嘉佑,不也是一樣的套路麼?隻不過今天風水輪流轉,我們換了一個身份和地位而已。要知道,本來就沒有什麼常勝將軍。”
好一個順勢而為!
還拿她之前從蘇映紅手裏奪回嘉佑的事來類比,嗬!
她奪回嘉佑,那是因為嘉佑本來就是她父母的東西,她當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蘇映紅白白的霸占了公司,還把她爸爸給構陷入獄。
可阮氏,從一開始,老夫人的那一輩算起,三房本來就沒出什麼力,隻不過是一開始的啟動資金算是三兄弟合作的,實際上經營和管理都是長房在做。
他們白白拿了那麼多年的分紅,到現在,都已經到了第三代了,卻想著要霸占長房三代人數十年的心血,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這不分明就是在指鹿為馬麼!
不過,指鹿為馬這個典故,本身就是在逼眾人站隊。
既然如此,她倒想看看,公司的這些高管裏,到底有哪些對於阮霆深是信任而且忠心耿耿的,又有哪些已經倒戈,哪些是牆頭草。
她笑了笑,“目前你父母和你手裏的股份加起來,確實要多於我一個人所占的比例。要是這樣,我今天索性把話挑明了說。因為阮總隻是臨時有事離開,而不是長時間,或者離任。所以我明確反對你的提議,請支持我的股東舉左手,支持阮總監的舉右手,安青麻煩你統計一下支持率和占比。”
眾人一聽,瞬間麵麵相覷。
這時候有一個股東站起來,說道:“既然梁總說了,阮總隻是暫時有事離開,那麼我提議,現在與阮總進行視頻對話,我們聽阮總的意見。”
大家紛紛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連聲附和,“是啊是啊,讓阮總跟我們說說……”
那個股東又說道:“A國現在正是夜間,阮總不可能大半夜的還有另外的工作吧,正好可以有時間聯絡吧?”
梁真咬了咬嘴唇,“不,也許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於是有人皺起了眉頭。
“年會這麼重要的事,阮總過去的幾年從未缺席過。如果他實在有事沒有辦法回來也就算了,既然是準備回來,怎麼會現在還在路上?”
“夫人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
“這……阮總到底在哪裏,能說實話嗎?”
阮汶君臉上的笑意也在漸漸的加深,“梁總,我倒是上次看到微博上有一個大師預測,說阮總是因為飛機失事,才沒有辦法出現,而且也沒有辦法再出現的。還說梁總您命裏帶煞,天煞孤星。本來我還很疑惑呢,可你這樣的態度,讓我不得不認為,這事怎麼還有點像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