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黑小子你別跑,你給我站住!
墨陽撇了撇嘴,“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反正我已經辣一次了,你試試不挺好的嗎!”
白東:“……”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
梁真問道:“那他們幾個人呢?”
白東咳嗽了一聲,“在飛機上。”
梁真問道:“真在?”
白東微微低了頭,“真在。”
沉默了片刻,又說道:“四爺叫人給他們綁上去的。”
梁真聽得後背直冒涼意。
白東又說道:“我已經把遺物和遺骨都帶回來了,夫人可以安排親屬擇日來認領。”
梁真聽他說“遺物和遺骨”,瞬間嚇了一大跳,死死地盯著腳邊的箱子,下意識地跳開了一大步。
他不會是把那些東西給拿進來了吧?
這也太可怕了,估計能嚇得她晚上都不敢下樓。
白東見她這副表情,連忙說道:“不是這個,這裏頭是我的換洗衣服。”
梁真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東又說道:“東西我直接叫人先拿去殯儀館了。”
這還差不多。
梁真鬆了一口氣。
白東進去先洗了手出來,用洗手液洗了好幾遍,出來以後,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包。
打開,他從包裏鄭重地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看起來有點像骨灰盒的瓷盒子。
梁真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說好的放殯儀館了呢?
白東看了她一眼,“哦,這個啊,這個是四爺的。”
梁真:“……”
白東把那瓷盒子給捧到了茶幾上,非常鄭重地打開,從裏麵又拿出了一個黃綢布包裹的東西來。
解開,裏麵露出一截黑黢黢的東西來,看著像是一截人的胳膊被燒焦了一樣,上麵戴著一隻金表,正是阮霆深走的時候戴的那一隻,被薰得發黃!
梁真看得差點沒暈過去。
好在她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捂著胸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問道:“這是什麼,什麼東西?”
白東看了她一眼,“一條寬紮河流域純天然野生安哥拉黑猩猩的……手臂。”
梁真:“……”
也虧得阮霆深夠費心了,弄出這麼個東西來,燒成這個樣子,一打開,就是一股蛋白質燒焦的糊臭味,還真是難為他了。
真是可惡,這要是她事先不知道的話,一眼看到這個東西,還看到上麵戴著他的手表,可真是夠嚇人的,恐怕能直接哭到暈過去吧!
而且,他明顯是還不想讓她知道實情,居然還安排白東一到家就哭給她看!
太過分了!
梁真一咬牙,叫白東到倉庫裏去拿一張條案來,擺在客廳正中間。
然後,她鄭重地捧起那個瓷盒子,放到條案上,然後回頭跟白東說道:“去,準備一下,給我錄個視頻。”
白東愣了一下,“什麼?”
錄視頻?
夫人您好端端的,錄什麼視頻啊?
梁真見他不動,催道:“快點,準備好了。”
白東隻得答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