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人家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裏。
這事,未免有點打臉了。
但是現在梁真已經顧不上她有麵子沒麵子了,她隻想著自己該怎麼脫身才好。
她說什麼,對方都不給她麵子,她現在隻能強行離開了。
丁凱森還在低頭擺弄自己的手機,梁真覷了個空,迅速直接從他身邊的空處飛快地擠了過去,撒腿就跑,生怕他來追。
丁凱森見她突然跑了,倒也沒伸手去拉她,隻是站在那裏,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嗬,女人。
這條走廊並不長,梁真雖然腳上穿著高跟鞋,跑得不快,但是很快就已經到了大廳的門口,看到大廳裏的燈光,她瞬間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回到大廳裏,她用力按著自己的胸口,長長地出了幾口氣。
可算是擺脫他了。
一直到站在大廳裏最明亮的燈光下,她依然感覺到驚魂未定,好半天都平複不下來。
那個奇怪的男人,她完全不知道對方到底在說什麼。
但是,他的眼神,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她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可怕。
在自己不大記得的那一年時間裏,到底發生過什麼,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嗎?
梁真仔細地想了想。
自己的婚約,是在當初去A國之前就定下來的,所以,按道理說,早在那一年以前,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是有婚約在身的。
她還記得,當這個消息傳到她耳朵裏來的時候,是和她母親去世的消息一起。
母親出事,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傷痛,所以婚約的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一直到母親的後事都辦完,過了好幾個月,她心情稍微明朗了一點的時候,才開始打聽自己的婚約,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當時她得到的消息是,對方是阮家一個不成器的孩子,一個沒出息的混小子,在國外胡亂混生活,很不靠譜。
但是,這時候爸爸已經應下了這事,還告訴她,是母親的遺願。
她不好違背,又想著自己年紀還小,反正一時半會也完不了婚,而且阮家似乎也沒有要把阮霆深叫回來跟她見麵的意思,所以她暫時也就放到一邊去了。
後來到A國去以後呢?
自己有沒有可能遇見一個當時自以為合適的人,並且像他說的那樣,主動去追對方?
梁真自己也想不出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大廳的門口,看見丁凱森正不急不慢地從外麵進來。
雖然是隔著人群,但是梁真總覺得這個人會忽然降落到她麵前,給她更大的難堪。
她連忙往角落裏躲,希望丁凱森不要再看到她。
就在這時候,剛好孟長平挽著淩書寒的胳膊,也從外麵進來,遠遠地看見了她,用力地朝她揮了揮手,“真真,我在這裏!”
丁凱森的目光,也順著孟長平的視線,再一次落到了梁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