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皮稍微抬了一下,多看了他一眼,說道:“星昀自然算我的重孫子,該如何分配,也是算人頭的。好了,我該說的話,也都說到了,還有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自己去問律師。”
聽她這麼一說,阮誌新的心裏,瞬間盤算開了。
老太太可是親口說了,按人頭算的。
那如果趕在老太太去世之前,馬上多添幾個丁,不就可以多拿幾份子了?
老太太都已經說了有問題可以去問律師,眾人自然就不好再問下去了。
這一場家族的會議,也就這麼結束了,保姆連忙給眾人拿了點心果品上來,這也就意味著,正兒八經說話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眾人的姿態都放鬆了一些,老太太於是問起幾個侄孫的日常來,閑聊了一會兒。
先吃了些點心果品,老太太又留眾人一起吃了個午飯,她要午休了,眾人便都散了,各自告辭回家了。
阮霆深一家也打道回府。
上了車以後,梁真才忍不住吐槽,“二房和三房那幾家子人真是有意思,一聲不吭的,居然來得這麼齊。大張旗鼓地來了一趟,就為了打探奶奶的遺囑裏頭到底有沒有他們的份?”
阮霆深不以為然,“來便來了,也好讓他們看看,奶奶到底是站在誰的立場上。”
這些人,真是無利不起早。
她輕嗤了一聲,看向車窗外沒說話。
阮霆深又說道:“你看著好了,保不定後頭還有一場不小的鬧劇。”
梁真一時沒聽明白,問道:“什麼鬧劇?”
阮霆深也沒明說,他賣了個關子,“沒所謂,跟我們其實也沒多大關係,你隻管看戲就是了,不出三個月,他們兩房,保準要鬧到雞飛狗跳。”
梁真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了什麼事來唱大戲。
她自然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那兩房的戲,已經在緩緩拉開序幕了。
阮誌新今天是一大家子來的,一輛普通的小車坐不下,開了一輛寬敞的加長林肯來。
他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阮澤康今年二十三歲,結婚結得早,如今已經當了爹了,媳婦莊蕊上個月才剛剛給他生下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兒,現在正抱在懷裏。
因為這裏公公婆婆都在,還當著小叔子和司機的麵,直接解開衣服喂奶多少有些不合適,年輕的媽媽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奶瓶,現在孩子剛剛睡醒,哭了起來,她手忙腳亂地把奶瓶塞到孩子的嘴裏去。
阮誌新看著大兒子和媳婦,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老太太那邊,既然是按人頭來算的,如果現在又懷了孩子,在肚子裏的應該也得算一個人。你們現在抓緊時間,趕緊懷二胎,興許還趕得上。”
阮澤康愣了一下,小聲說道:“爸,這怎麼成,小蕊這才剛生完孩子,怎麼懷得上?再說了,剛生完馬上又懷,對小蕊的身體也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