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分明是在怪她回來得太晚了!
然而,她還沒有反駁的理由。
她張口結舌,而某人的嘴唇已經吻了下來。
梁真隻來得及勉強擠出一句話,“不許種草莓……”
……
這個惡魔,在書房裏折騰了一回,又把她抱進臥室裏折騰了一回。
梁真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後來是怎麼睡著了,她連妝都沒卸,就這麼直接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渾身酸痛,伸一下胳膊都困難。
男人已經不見了。
真是的,自從被這個男人嚐到甜頭以後,每天晚上都好辛苦哦,也不知道他體力怎麼會這麼好,總是把她給折騰得快要下不來床。
梁真哭喪著臉,抓了一把蓬亂的頭發,爬起來。
有點渴,她直接趿拉著拖鞋下樓去。
在樓梯上碰到一個保姆,正在打掃衛生做家務,看見她的時候,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夫人”,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保姆看她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對勁。
梁真繼續往下走,看見阮霆深還沒出門,他在吃早餐。
梁真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阮霆深聽見她下樓了,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表情。
她有些狐疑,揉了揉眼睛,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有什麼不對嗎?”
阮霆深搖了搖頭,“沒有,我就喜歡夫人這麼大大方方的樣子。”
總覺得他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梁真打了個哈欠,一轉身,目光瞟到了旁邊的酒櫃上,有一小片玻璃鏡子。
從鏡子裏,看到了她自己的半塊身形。
天啊,自己的脖子上是什麼情況?
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從脖子上一直蔓延到胸口的紅痕,都在耀武揚威地告訴她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關鍵是,她身上穿的還是一件低胸的絲質睡衣,所以露得更多,這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痕跡,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梁真嚇得直接把水都給扔了,立即用手去捂,衝著男人尖叫起來,“阮霆深!”
男人滿意地看著她的表現,一臉無辜,好像自己什麼都沒做似的。
梁真悲憤地捂著胸口和脖子,“不是說好的,不許……”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主要是為了給你留下點證據,要不然,還以為隻是做了場春夢。”
梁真:“……”
討厭!
難怪啊,家裏的保姆傭人看見她都是那麼一副了然的表情!
她這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梁真捂著胸口,飛快地衝回樓上去洗澡換衣服去了。
看樣子,以後自己還得多準備幾件高領的裙子,捂得嚴嚴實實,一點都不露的那種才能蓋得住!
洗完澡出來,換了衣服,梳好了頭發,梁真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看時間,果然又要遲到了。
真是的,她這麼積極向上的一個工作狂,平時上班從來不曾遲到早退的,自從跟這個家夥結了婚以後,早上好像就沒幾次能按時起得來的。
她的一世英名啊,都被這家夥給扔到太平洋裏喂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