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銘煊似乎完全洞察了她心裏所想,看著她走過來,很快地解釋道:“是不是感覺到這種碰撞,可以給人帶來一種新奇和神秘?我喜歡這種被人另眼相看的感覺,希望梁小姐不要太介意。”
這個人,很厲害。
他在說話和做事的時候,都有著很強的磁力,能夠吸引著人往他的套路裏麵走。
而他那一雙眼睛,藏在眼鏡背後,也有著讓人難以逼視的銳利鋒芒,如鷹隼一般,似乎要直接看到人心裏去。
明明感覺不夠友好,但是,又挑不出毛病來,而且躲不開。
好在梁真也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了,她有著自己既定的氣場,也沒那麼容易被杜銘煊影響。
她坐上了車,笑了笑,“冒昧地問一句,杜先生之前學的專業,是心理學麼?”
杜銘煊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梁小姐果然名不虛傳,連這都能看得出來。”
梁真微微頷首,“同道中人。”
她從前在A國讀書的時候,主修的是法律,並同時輔修了心理學,而且同時也拿到了碩士學位。
杜銘煊立即說道:“那正好,看樣子我跟梁小姐將會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梁真也馬上接話,“是啊,我也覺得我們的共同話題應該不少,希望今天不會被伏特加給灌醉,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
事情當然就是如此,但是她直接這麼明說出來,杜銘煊有幾分尷尬。
他笑了笑,“很抱歉,因我父親愛酒,當天的酒水都是我父親特意從產地想辦法運過來的,其中伏特加更是極品,是貝加爾湖畔的天然深層地下活泉釀造而成的,我急於想跟梁小姐分享,無意中唐突了佳人,是我的不對。”
這話當然也不是真心話。
梁真看不得他做的這套表麵功夫,未免太虛偽了。
合著他給她一上來就灌醉了,差點叫她出醜,她還得感謝他拿了最好的酒招待了?
梁真並沒有直接戳穿他,卻說道:“令尊真是有雅興,這個愛好也很好。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曾經對歐洲中世紀的武器感興趣,收藏了不少的匕首和刀劍。這麼說來,我都不敢邀請人到我家去了。”
言外之意,是你丫的家裏喜歡酒,就準備了好酒,誰來都先灌幾杯再說,不管別人是男是女,酒量如何?
那不好意思,我家收藏武器的,要是邀請你到家裏來,先給你捅個三五刀,試試我這歐洲中世紀的刀是不是鍛造工藝精湛、殺人不見血啊?
叫她這麼一說,杜銘煊的臉上確實有點掛不住了。
這女人的嘴……
簡直有點刻薄了。
偏偏她長得漂亮,說話的時候又是滿臉都帶著笑容,這些淬了毒的話,也得叫人心甘情願如沐春風地咽下去。
他招架不住,隻得換了方式,坦率一點,深吸了一口氣,“梁小姐說笑了。上次也是父親的意思,他很喜歡你,叫杜某看看你酒量到底如何,希望日後能找個好酒友呢,真是抱歉。”